“……大道無形,生養六合。大道無情,運轉日月。”謝曜望著天涯低聲呢喃,心神必然,俄然抬起雙掌,左掌畫弧,右掌化圓,力貫雙臂,往層層雲霧中送力一推。他初發時隻覺清風微拂,如有若無,綿綿密密,但是蓄勁極韌,驀地間雲濤翻卷,罡風鋪天蓋地,勢不成當,周身似有一層無形罡氣,劃開萬丈天幕。
謝曜卻不在乎,微微一笑,抬起右臂,喚了一聲,那雄鷹彷彿聽懂言語普通,撲棱翅膀落在他臂上。
謝曜愣了愣,回身出門,揚聲喚道:“行衝!阿躍!”
紅帽參客辨出那音色恰是本身兩位哥哥,他大驚大喜之下,不免心神盪漾,腳下一滑,驚叫出聲。就在他身形急墜之時,俄然肩膀被人一提,幾個騰踴,竟已回到山腰高山。
殊不知他這話問出口,三名采參客皆是麵色一變。
謝曜收功負手,風吹衣袂,但見麵前雲霧消逝,暴露無數山嶽,站在極高處,再舉目江山,竟覺江山小矣。
這些光陰,謝曜每日練習,終究能夠把握體中真炁,可謂在武學境地上邁出一大步。他極目瞭望,雲梯萬級,手可摘日,深深呼吸冷風帶霜的新奇氛圍,不由感到精力抖擻,渾身充分力量。
謝曜震然道:“甚麼?”他轉念一想,連連點頭,“此事毫不成能,客歲蒙古纔打了西夏,元氣未複,怎會這般快攻去金國?”
他站起家,驚覺本身坐在一堆白雪中。
隻聽那紅帽采參客驚奇的道:“你在談笑麼?西夏在七年前便被蒙古所滅,怎會是客歲?我一人記錯那就罷了,但我們三兄弟,莫非十足記錯麼?”
到了山下茅舍,但見小溪流水潺潺,已經開春,而謝曜明顯記得本身臨走時還是新年的風雪夜。
就像日升月落乃是天然規律,人無才氣竄改,隻能了悟存亡玄關,知“往者不成追,來者不成待”,唯有珍惜當下。君子抱道在己,繼往開來,能夠生,亦能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