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元說不出話,李莫愁又上前兩步,癡癡地問:“陸郎,你此前說過這生非我不娶,回嘉興是要籌辦我二人婚事,可你如何轉眼就忘了?”
李莫愁見一擊不中,朝扔茶杯的人瞪去,卻見那方立著一麵喜鑼,不見人影。她心下微微凜然,正要喝問,卻聽陸展元一拍桌麵,神采莫名道:“李莫愁!你……你動手如此狠辣,從不顧及旁人,自從那日在終南山,有位樵夫不謹慎將我衣袖勾破,你便提劍將其刺死,從那日起,我就已經不喜好你。緣分已斷,何必膠葛不清?”
武三通一聽所言極是,貳心中愛何沅君的很,自小便不準任何人靠近,可兒算不如天年,這丫頭還是被人拐走了。他將何沅君一提,挾在肋下,正要奪門而出,卻見大堂門口光芒暗淡,那疤麵和尚堵在門口,麵無神采。
陸展元聞言渾身一震,幾欲站立不穩。
何沅君正蹙眉思考間,來賓紛繁站起,但見一翠衫女子持劍突入,麵如秋水,明豔逼人,不成方物。
李莫愁此次動手極快,趁機劍尖一轉,直往何沅君頸脖一抹,但是下一秒飛來一柄鋤頭,撞在劍上,力道極大,李莫愁手中一滑,長劍堪堪刺偏。
陸展元神采一僵,頗下不來台。何沅君覺得他是談笑,但看謝曜神采嚴厲至極,心中不由打動。她微微一笑,說:“曜哥哥,你留下來多住幾日罷。”
李莫愁一進門便直勾勾的盯著陸展元,眼眸中說不出的龐大神采,陸展元竟不敢與她對視,撇過甚道:“你來何為?”
蔣誠誌站起來,俄然笑道:“酒還多著,大夥兒不嫌棄都來喝幾杯!”謝詩竹一手拎起一酒罈,擁戴道:“是啊,飯菜吃不成,喜酒可很多喝一些!”一時候群豪紛繁撿起碗碟,朝陸展元說了吉利話,各自活絡起來。
陸展元還是無言以對,李莫愁忽而傲然站起家,臉上兀自掛著淚痕,但卻暴露笑容,對謝曜道:“本日李莫愁技不如人,看在忘玄大師的麵上,這便分開,發誓十年不犯你陸家莊。但今後誰敢在我麵前提起何沅君這賤人的名字,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謝曜答道:“我不禁止,但我也不會坐視不管。”說罷,他朝武三通道:“放下阿沅,你們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