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倏然變得果斷非常，抬眸看向本玄，定言道：“他本不該是這個模樣！”

本玄搖了點頭，說：“一燈大師未曾奉告你麼？入爐前需焚香沐浴，後用一陽指合金針，將其百會、檀中、天突三大穴位封死，人雖墮入昏倒，對外界感知卻尚能了得一分。若要參悟，便隻能從這一分感知中參悟，每貫穿一次，便突破一關穴道，當三穴同通，人天然無恙。”

本玄冷冷道：“你有冇有想過另一種成果，你死，他活。”

天書牽著他手,淺笑道：“我們去大理,那邊可和緩了,你必然會喜好的。”

天書不知想到何事，她俄然問：“大師，涅槃爐中，能夠讓兩人同時出來？是了，是了……”天書心中俄然想到甚麼，她欣喜衝動的無以複加，“謝曜神態不清，但我卻不會！我和他一起出來！如許……他必定能對峙疇昔！”

天書心頭一熱，又差些落淚，便在此時，房門被人推開，她忙抬袖擦乾淚痕，起家拜倒：“法玄大師。”

一燈大師又說，想進涅槃爐必須獲得天龍寺的手諭，此事乾係嚴峻，他隻能修書一封，但能不能讓其承諾，卻未可知。天書當初和謝曜也去過天龍寺，心知那本玄大師和法玄主持為人都非常良善樸重，如果不肯開爐，她便求。

天書果斷的道：“我便是那先例。”她頓了頓，“何況大師你不是說‘鳳凰涅槃’嗎？鳳凰……鳳凰，那便是鳳和凰二者之事，冇有嘗試，又安知不成？”

謝曜點點頭：“天書天書，我們現在又去哪？”

“是的。”天書將他拉在身邊坐下，“你病好了，須得遵循信譽，在天龍寺削髮一年，曉得麼？”

本玄肅容道：“涅槃爐幾十年未曾開啟，即便是我同意了，他也有去無回。涅槃二字，過分高深，必先體味人緣法，生是依人緣支撐而生，而凡生起之統統，皆會隨其賴之生起的人緣滅而滅，不會恒常存有。固然四十九日涅槃後，的確能令人浴火重生，但你又豈能曉得他是否能對峙疇昔？是往生還是重生，這些都不是你我能斷言的。倘若他不能貫穿大乘，便是加快他的滅亡，請你三思。”

“若不是迫在眉睫，我等又如何敢來叨擾大師。”天書好不痛心，卻隻要死力忍著。

她步下台階，扣了扣門環，不過半晌，有小沙彌前來開門，見是一女子，嚇的兩頰通紅，竟連號召問話都忘了。天書卻也不管這些，她徑直道：“受一燈大師之言，前來拜見貴寺主持，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