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會。”天書將指尖打結的花繩取下,套在謝曜手上。
謝曜聞言,忙彎下腰道:“我曉得,你累了必定走不動,我揹你啊!”他的背堅固而寬廣,彷彿能背起一座大山。天書眼眶一熱,上前摟住他脖子,頭枕在他脊梁上,笑道:“嗯。”
這日,天書正在門下晾曬衣物,身後謝曜一陣風般的跑來,將手中宣紙獻寶似的呈到天書麵前:“天書你看,我偷偷畫的你!”
“兩小我在一起,這纔算完整。”天書擱筆,昂首看向謝曜,笑著說,“懂了嗎?”
謝曜神采煞白,看了看手中的毛蟲,忙道:“不要講這個了,不要講了!”
天書微微一笑,拉著他一起進屋,重新研磨調色,固執謝曜的手,一筆一筆,細細的將他的身影畫在女子劈麵,天書頓了頓,又將本身的麵貌添上,眉眼彎彎,儘是笑意。
天書點頭道:“不好聽。”
兩人將氛圍鼓鼓囊囊裝了一包,歇了半晌,又往山下走。陣勢垂垂平坦,謝曜一會兒跑到東,一會兒跑到西,捧起雪撒來撒去,歡樂非常。
天書“撲哧”一笑,牽著他手,一起下山。
謝曜慎重的接過紙,回身又歸去練習。天書轉眼便將此事拋在腦後,用心致誌的晾衣服。
“苗人是喜好她的蠱嗎?”
身後是矗立入雲的雪峰,四周是澄碧如洗的藍天。謝曜揹著天書,在雪地裡健步如飛,冷風颳過,天書彷彿嗅到氛圍中沁涼潤透的味道,展開雙臂,心語切切,情思無窮。
月夕照出,又是極新的一天。
天書回眸一笑:“好喜好,非常喜好,喜好的不得了。”她將花繩翻出個花腔,伸到謝曜麵前,“來,持續。”
而後兩人便一向居住在天山下,天書垂垂風俗洗衣做飯,籌劃家務。謝曜常日裡就和蘆葦玩耍,或是蹲在溪邊看魚兒遊來遊去,偶然看到長得標緻的花花草草,便會摘來送給天書。
他轉頭見天書慢悠悠的走在前麵,忙又跑歸去,問:“天書天書,你為甚麼走這麼慢?”天書隨口說道:“我走不動。”
“謝曜洞!”
上山輕易下山難,這一下兩人磨磨蹭蹭,大中午也才走到山腰。山腰另有浮雲,謝曜俄然從懷裡取出牛皮袋子,將雲霧往袋子裡裝。天書怕他不謹慎給滾落山崖,忙抓住他手臂,問:“你這是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