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見他不給,身子前探,右手伸出,一把將那新郎提將過來。新郎官哪推測這女子竟然身懷技藝,俄然被她抓住,嚇得魂不附體。天書舉起他身子往空中一拋,頓時那些吹嗩呐、敲鑼打鼓的放動手中樂器,忙伸脫手將新郎官接住。
新郎官迎親路上這馬哪能讓?當下便點頭道:“女人你快讓開,誤了吉時怎辦?”
“另有挖土、倒灰、扛木板,你做了這麼多,可短長啦!”
天書從謝曜懷裡摸出青鉤索,將兩端綁在一塊柔韌的樹枝上,當作簡易的小鋸子,她三五掌便能拍斷一棵碗口粗的樹,這鋸木頭的輕鬆活便落在謝曜頭上。過得幾日,板屋已經初具雛形,天書開端找來樹木葉子做遮風擋雨的房頂。天山長年酷寒,她靈機一動,乾脆又讓謝曜去處處找石塊,砌了一個粗陋的壁爐,長長的煙囪鵠立房頂,風趣極了。屋子小鎮來返來回四趟,天書纔將床單棉被,鍋碗瓢盆,米麪糧油雜七雜八的東西全數購買齊備,這下纔算真正將屋子搭建勝利。
“曉得啦!”謝曜拍鼓掌,又將蓋頭搭在天書頭上,“天書天書,你就是新娘子!”
這日,兩人總算來到天山下的一座小鎮,天書買了厚厚的狐裘,將謝曜裹的嚴嚴實實,恐怕將他凍著。又給蘆葦蹄上綁了棉布,免它打滑,購買了根基東西,擇了一個大好天,才領著謝曜往天山山脈行去。
翌日,天書在鎮上買足乾糧,又給謝曜換了一身新,才帶著他往而去。兩人還未出鎮,忽見路上敲鑼打鼓行來一隊儀仗,一頂八人抬的大花轎但在路中間,那新郎官那新郎十七八歲年紀,身穿喜服,胸前一朵大紅花,騎著一匹健旺灰馬,滿麵東風。
謝曜一想也是,點點頭道:“是,我也做了這麼多。”天書指著小屋右邊,又道:“等過幾天,我們再給蘆葦搭一個馬棚,挖個草料槽……還要修一個大大的廚房。”
世人見這莫名其妙的人終究走了,不由紛繁擦汗。媒婆讓新娘子坐回轎中,又臨時借了一匹棗紅馬,這纔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