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方濤說罷，一把撩開褲腿，暴露已經萎縮的肌肉，軟塌塌的伸直在一處，世人見得，無不駭然。

“哈！”隻見短刀門的梁興嘲笑一聲，“他們冇見得你麵龐，我卻見過！短刀門下，加上我共有八人餘生，我們十六隻眼睛都眼睜睜的看著你濫殺無辜！此次你當如何抵賴！”

謝曜沉聲道：“你方纔說暗中當中，那便是冇有親目睹得我的臉孔？又怎能一口咬定是我？”他話音甫落，驀地間俄然一物什朝他扔來，幸虧這東西來勢不快，謝曜順手一抄，便將此物接住。定睛一看，原是一把九環刀。

這時裘周遭也走出一步，朝謝曜拱拱手道：“謝兄弟，你還記得我罷？”

四下裡頓時群情激奮，吵吵嚷嚷一片。馬鈺見狀，對劉處玄叮嚀道：“劉師弟，你去三清殿將謝曜叫來。”

黃蓉和郭靖不好出麵，便由魯有腳、簡長老、梁長老三人主持丐幫大局。丐幫方纔見得洪七公，底氣更足，他三人走上前，同馬鈺等人拱了拱手，梁長老便直言道：“鄙人一向敬佩馬道長，豪傑帖我丐幫也是第一個送到你手中。我們翻開天窗說亮話，此番諸位上山，恰是要向你全真教問個明白！”

馬鈺轉過甚，對謝曜道：“簡長所說，的確是你所為？”

他每一個字都說得非常清楚，謝曜聽得沙啞的音色，心中一熱，幾欲熱淚盈眶。當年在絕壁上受其逼迫，現在在重陽宮前千夫所指，彷彿汗青重現，隻是指責他的人已經變成保護他的。

謝曜見到他不由一怔，眯眼道：“裘周遭？你那水上的劫匪都斥逐了麼？”裘周遭摸摸下巴，笑道：“看來倒打一耙已經成了謝兄弟的慣用招數。”他拍了鼓掌，幾名村婦垂下頭走上前。

“奸滑小人，憑你也配拿劍！”謝曜話音甫落，抬手握住劍柄，拔出全真劍。陽光之下，劍身如虹，散出模糊的青光。倏然之間，右手一擲，那柄長劍彷彿離弦勁羽，直直冇入劈麵的日月岩中。

“師兄，虧你們還為這個孽徒說話！他大膽拿了毒藥，妄將本身恩師給毒死！若不是誌平試藥，他師父可就真亡了！”王處一悔不堪言，怔然道：“是了，你將本身師父毒死，這世上便少一個能夠說他罪過的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