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大呼:“爹爹!”躍起奔去,撲上前去,父女倆抱在一起,好不歡樂。郭靖本在神遊天外,俄然聽得黃蓉呼喊,這纔回過神,忙去給黃藥師見禮:“嶽父,你怎的也來啦?”
話音甫落,世人但見麵前衣袂一閃,黃藥師和洪七公已不再原地。劉處玄奔出外間,抬頭一看房頂,二人身襯藍天,早已推杯置盞,飲起酒來。
一行人說談笑笑來到重陽宮,馬鈺攜丘處機、劉處玄三人忙來酬酢。黃藥師和洪七公德高望重,可因為來得晚,已找不到坐位。
到了正月十九中午,太陽正熱,各路群豪該來的皆已經全數趕來重陽宮門前。殿中椅子不敷,馬鈺便叮嚀道童拿來軟墊交予世人,幸虧諸人也不講究這些,各幫各派領頭的人物方坐在椅子上,後者弟子門人侍立在側。有門派舉著大旗,北風一卷獵獵作響,遠遠看去,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
謝曜正用心麵壁,卻聽身後傳來一聲輕響,隨即破風聲起,竟是想要偷襲。這一招來勢極快,謝曜大驚下避無可避,乾脆順著來人守勢往前一撲,趁對方落空之際反手抓住她手腕。
郭靖聞言好不活力,他早已經學會《九陰真經》,哪會妄圖這些。倒是謝曜曾說過他隻練過真經下卷,這些人竟不問啟事全都將鋒芒對準了他。郭靖又問:“《九陰真經》不止謝曜一人身懷,桃花島主黃藥師,全真教周伯通、便是丐幫七公、那西毒歐陽鋒,也都練過《九陰真經》,乾麼不去處他們要?”
謝曜愣了愣,轉而蹙眉道:“肖方乃是心胸鬼胎,死不足辜。我若不聲不響的逃脫,這而後,便真的再無機遇回嘴了!”他說罷,抬眼望瞭望一輪初生的紅日,對天書叮嚀,“你藏在這裡,等其間事了,我便過來找你。”
天書想也不想便回絕道:“不!我和你一起去!”
馬鈺看了看四周,對丘處機道:“丘師弟,你和劉師弟將重陽宮外的大鼎挪走,給洪前輩、黃前輩騰個處所。”
黃蓉一起過來,聽魯有腳在旁說了大抵景象,心下微微明白一些。但傳聞此事全由彭長老而起,不由生疑,查問了些細節,卻因當事人彭長老、甄忠才、肖方、宋振。六子,全都死的死、走的走,無誰了了。
“彭長老固然為人不正,但和那姓謝的應是無冤無仇,冇有泉源要冤枉他。哎,丐幫弟子在外乞討,吃這口飯免不了與人吵嘴,如有人是以積怨,失手將對方殺了也未免不成。”梁長老說到此處,抬眼看了眼黃蓉,忽而問:“幫主,我部下有兩名弟子曾見過這姓謝的,可要傳他們上來扣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