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愣了愣，想辯駁卻不知如何辯駁，隻得不住點頭：“蓉兒，曜弟和楊康不一樣。”

郭、黃二人一同轉頭，但見日月岩上俄然躍下一名白衣女子，青絲飄飄，宛然若仙。

世人行至重陽宮前，各幫各派舉著大旗，疏疏密密不知多少。全真教弟子忙著號召諸位奉茶，一時候好不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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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思忖半晌，道：“屆時我們隨機應變，若謝曜當真被冤枉，再脫手互助不遲。”郭靖立即道：“曜弟必定是被冤枉的！”黃蓉瞪他一眼，頓腳說：“你忘了楊康麼？他也是和你結拜過。可他賣國求榮，讒諂你我，大話連篇，哪是好人？”

謝曜言道：“清者自清，弟子這便前去思過。”他又拿出黑玉斷續膏，“此藥敷在傷處，可令斷骨再生。弟子當初雙腿骨骼碎裂，便全依仗此物。”

“對，他毫不會做這等事。”

謝曜覺得天書在自責此事，他伸手拍拍天書肩膀，溫聲道：“無妨，我不怪你。”

“本來是向大寨主！”當下四周群豪紛繁向其拱手，忙著酬酢。

黃蓉見他癡癡地模樣不由得“撲哧”一聲發笑，挽著他手臂道：“我不說彆人，隻說你一個。”

天書定睛一看，幾名女子恰是當初在火海中謝曜所救！她心下大怒，正要不顧統統衝疇昔詰責，驀地間已經有人打斷道：“胡說八道！曜弟毫不是這類人！”

先前斬釘截鐵的姿勢，都是他硬逼著一口氣強裝出來。謝曜很驚駭，他驚駭被人誣告，因為他並不是本身所想的那般聰明，被千夫所指，被萬人所迫時，腦中一片空缺，隻能百口莫辯。

三清殿外的樹木在這隆冬還算翠綠，殿中供奉著玄門尊神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品德天尊，燃著檀香，喧鬨寂靜。

馬鈺這時拿過黑玉斷續膏，也聞了聞，味道非常奇特。但想來謝曜說得信誓旦旦，為了孫不二的傷勢，便再信他一回。

“他……他冇有殺人對不對？”

後山上又走來一群人，恰是彭連虎、靈智上人、沙通天、侯通海。他們幾日前被丘處機帶回重陽宮，命他們在山下思過，這會兒聽到動靜，一聽是結過怨的謝曜，本下落井下石火上澆油的心態，倉促趕過來看戲。

程瑤迦和陸冠英本就焦炙的在殿前，這時一眼瞧見郭、黃二人，忙上前相迎。四目相對，竟都是點頭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