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歸去又有甚麼用?差人都找不到人的話,你歸去也是徒勞啊!”霍斯急道。
“放屁!”顧淺草嘶聲吼道,雙目漲得赤紅,“那但是性命!是我家人的命!你如何能夠這麼殘暴?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孃舅已經死了,你卻連我的家人也不肯放過,重新來?那裡是頭?你奉告我那裡是頭?我們已經回不去了,這輩子都回不去!你如許逼我,你如許逼我……我這輩子都不會諒解你,我必然會殺了你!”
“我這不是接了嗎?”顧淺草靠在牆上,點起了一根菸,抽了一口卻被嗆到,霍斯皺了皺眉,“你在哪?”
“我冷。”顧淺草渾身冰冷,在他懷裡不斷地顫栗。
說到這裡,驀地想起這名字還是夏沉淵起的,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又將黑貓放到了地上,“可我現在卻不曉得它過得好不好,有冇有被人欺負,三餐有人顧問嗎?或許又走丟了也說不定,我很想它,另有我家的狗,毛髮又白又疏鬆,像雪球一樣,非常敬愛。”
“還……冇。”
“你感覺你攔得住我?”
“我想歸去。我爸爸的車翻進江裡了,我百口人都在上邊,現在他們存亡未卜,我冇法放心呆在這邊。”
小黑貓眼裡儘是蒼茫,伸出粉色的小舌在他苗條的手指上奉迎地舔了一下,顧淺草心中一動,伸手捏了捏它的耳朵,“我之前在路邊撿過一隻小奶貓,剛撿來那會兒可小了,眼看就將近活不成,可現在卻長得又高又壯,可神情了,整天上躥下跳的,家裡的狗都敢欺負,叫奶牛,很奇特的名字吧?”
霍斯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氣象。他舉著傘罩住那抹肥大的身影,剛想開口,地上的人卻抬起了頭,濕漉漉的頭髮,濕漉漉的眼睛,慘白的臉,寫滿了脆弱和無助,“好冷,滿身都冷,從上到下,從內到外。”
顧淺草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果斷不移地將它送回到原處,剛站起來,見小貓又籌辦跟著他,一狠心低聲喝道:“歸去!”
“我想歸去。”
“你昏倒了,現在還發著燒,彆亂動,放心躺著。”霍斯將他重新按回到床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在他手指上悄悄地捏了捏,“還掛著水呢,打完這瓶再說。餓了吧?想吃甚麼我讓廚房做。”
“你能去中國嗎?”
“喂,你跑哪去了?如何一向不接電話?”霍斯常日裡吊兒郎當的語氣可貴煩躁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