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震耳欲聾的音樂,一樣混亂的人群,一樣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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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逸的眼圈刹時紅了,他用手背重重揉了揉雙眼,低聲道:“學姐......”
“我冇有看不起你。”楚南星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鐘逸,你是個成年人,你來這裡跳舞贏利,冇有違背法律品德,我為甚麼要看不起你?”
這個姿式讓她看清了男人帽簷下的眉眼,臉頰線條清楚,單眼皮,桃花眼,烏黑的瞳孔裡寫滿儘情傲慢,碎髮落在額前,讓他本就張揚的臉上又添了幾分桀驁。
楚南星固然脾氣好,但也不是肯等閒吃悶虧的人。
楚南星溫馨地看著他。
風月場上,講的就是個你情我願,秦時風向來不喜好搞逼迫那一套。
如許的環境讓楚南星感覺既陌生又熟諳,她輕呼一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
楚南星低著頭,用心致誌地和固執的鏈頭打鬥:“嗯?”
“南星學姐......”鐘逸喊她。
女孩白了楚南星一眼,對男人嬌滴滴道:“王總,你乾嗎呀,有我一個還不敷啊?”
鐘逸隻感覺這個陌生男人身上莫名帶著一種壓迫感,他不自發嚥了口唾沫,悄聲問:“學姐,你們熟諳?”
楚南星正要出門,身後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
又是一個討人厭的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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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星接過針織外套披上,見秦時風仍然冇有讓開的意義,歪頭問:“先生,八十塊錢,走嗎?”
鐘逸怔了怔:“啊?”
男人身形高大矗立,足足高出楚南星一個頭還要多,站在她麵前顯得極具壓迫感。
楚南星想也不想:“畢竟是在我的班裡。”
短短幾十米,楚南星便感遭到了很多心胸不軌的貪婪目光,她十足視而不見。
“我隻是有些活力,”楚南星將牆上鐘逸的上衣取下來,看著鐘逸的雙眼,當真地說,“鐘逸,你媽媽非常擔憂你,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她一夜冇睡,到處求人幫手找你。”
楚南星剛想叫他“讓一讓”,便瞥見男人唇角悄悄一勾,笑得又痞又壞,接著他薄削的嘴唇動了動,嗓音降落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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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整齊的鐘逸從隔間出來,見到門外的楚南星和秦時風,愣了一下。
“你呀,你就好好睡覺。聽你這聲音,離感冒不遠了,”楚南星笑笑,關了檯燈,輕聲說,“我冇事的,很快返來。”
“衣服呢?”楚南星打斷他。
秦時風怔了半晌,額角幾不成察地一跳。
楚南星拉了拉鐘逸手臂,表示他多說無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