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凝神諦聽,纔是一更鼓響。
趙守正挽留不住,便和兒子將兩人送到橋頭,揮手依依不捨道:“大哥常來啊。”
‘看來得找點事情打發下時候了……’
“我冇事,就是脫力了。”趙昊想伸手撐膝蓋起家,卻發明連胳膊都酸得抬不起來了。
趙昊頓時睡意全無,躺在那豎起了耳朵,就聽又吱呀一聲,堂屋的門被人推開了。
‘一更天是戌月朔刻,南京要加一刻,便是戌初二刻。”趙昊心中冷靜換算一下,不由恍然大悟道:“才七點二十四分,怪不得睡不著!”
唏噓了好一陣,父子倆纔回身往家走去。
誰知砰地一聲,鐵棒竟砸在了門簷上。
趙昊把心一橫,對準了那顆黑黝黝的腦袋,雙臂猛地揮下!
趙創業朝兄弟擺了擺手,心中百味雜陳。
高武將提在手中的一物,砰地一聲扔在地上。
“高懦夫威武!”趙守正豎起大拇指,激讚道:“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趙昊懶得點蠟,枕著胳膊躺在床上,睜大眼看著黑黢黢的房頂,內心冷靜策畫著,處理了溫飽以後,下一步該乾點甚麼。
趙昊現在獨一的倚仗,就是對方不曉得本身已被驚醒。想到這,他便緊緊攥住鐵棒,大氣不喘躲在門簾後,籌辦等那賊人出去時,給他來個當頭一棒!
高武一起上都在構造說話,冇用趙昊等太久,便指著外頭悶聲道:“咱正睡覺,聽到趙老爺和公子喊抓賊,剛出門就遇見這廝跑出來。咱給他一個窩心腳,這廝就暈了。”
父子倆正說話間,忽聽街上傳來一聲慘叫。
趙守正顧不上切磋,扶著兒子在長凳坐下,又摸索著點了蠟。
那賊人被嚇了一大跳,發展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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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由心有慼慼的想道,當初如果真能軟飯雙吃,本日會不會有大伯的雙倍頹廢呢?
‘有賊!’
父子倆定睛一看,竟是那逃脫的賊人。
見來的是高武,趙家父子倆這心才完整定下來。趙昊看著高武那精赤的上身,虯結的肌肉,頓覺安然感爆棚。
趙創業先是吃了一驚,旋即推還三錠道:“我隻要五兩就夠了,身上另有些散碎銀子,能湊齊的。”
趙昊父子站在橋頭。
一旁趙顯小聲嘟囔道:“哪另有臉再來?”
路上,趙昊獵奇的問起,趙創業的婆娘,如何和爺爺有那麼大仇?
而東間裡頭,趙守正正鼾聲如雷呢!
趙昊頓時寒毛直豎,忙伸手去摸擱在枕便的鐵棒……這是他前日管高鐵匠討來防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