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繁華_第二十六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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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少棠呼吸一窒。縱使清清楚楚地曉得她喝醉了,縱使他早已不是頭一回見地到她喝醉酒後的模樣,但是他仍然沉浸在耳畔的呢噥軟語裡不成自拔。

他在炎熱難耐裡,幾近是厲聲厲氣:“你不要胡攪蠻纏,你再如許發酒瘋我就把你丟在這裡。”

這麼多年,他覺得他的心已經冷硬如鐵,從母親分開後,他生命裡最和順的那一片華光已經消逝,再也不會柔嫩了,他也不能心軟。縱使看著她一點一點闊彆本身,縱使他如何用力也不能完整地把她捧在手內心,他也冇有悔怨過。他覺得他向來都不會為本身做的統統悔怨,他們欠他的,他要他們千百倍了償。他一向都奉告本身他冇有做錯,那是他應當做的,他也必須做,但是她還是個孩子,她甚麼都不曉得,她不過是心心念念著“溪水和荷葉要永久在一起”,在她親口對他說出“溪水和荷葉要永久在一起”的這一刻,他畢竟還是悔怨了。

他揹著她,不曉得過了多久,她的呼吸清淺,軟軟地貼著他的耳根,她終究埋在他肩頭沉甜睡去。

他抓她的手,吃力地要把她從身上弄下來,放進車子裡。但是她像一隻八爪魚,雙腿雙手緊緊纏在他身上,他越拉扯,她纏得越緊,如何也不肯放手。她的臉頰熱熱的貼在他的耳畔,他的耳朵發燙,沿著耳根一向伸展到脖子,然後無停止的伸展下去。她撥出的氣味也熱熱的氤氳在他耳畔,帶著芳香芬芳的酒香,他幾近感受獲得她嘴裡殘存的穀香酒味,酣甜而沉浸,那些酒喝進她的嘴裡,就像小孩子吃下了最甜美的奶糖,而她也像個小孩子,更像賴在他身上的連體嬰,緊緊纏在他身上就是骨肉相連,永不分離。

這個醉酒的瘋子,本身連支冰淇淋都握不住還怪他。他冇體例,隻好又轉頭買了一支,好不輕易終究哄得她從他背後下來,兩人在小院裡坐下,他一口一口喂她吃冰淇淋。她仍然剛強地要他也吃,冰淇淋上撒了葡萄乾、花生仁,還澆了糖汁,他吃了一口,甜得發膩。

“你蠻不講理。”

“那你唱給我聽。”

“我不唱,阮少棠是個大好人,我不唱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給他聽。”

實在他們現在就在琴台路上,燈火光輝,滿街的老修建,桂殿蘭宮,飛簷鬥拱,好像沐浴在疇昔的月色下。街頭有人坐在簷下拉二胡,她耳背聞聲了:“是《鳳求凰》,我也會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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