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北周軍竄改了打擊的線路。
青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著頭顫聲道:“奴婢……一向謹慎服侍……不敢有半分懶惰……”
“你裝出這幅模樣來騙誰?”寧珞的雙唇顫抖,心中又驚又怕,“我奉告你,就算衛泗被你矇蔽一時,他也必然會絕壁勒馬,不會和你沆瀣一氣出售大陳的!”
衛泗的臉一僵,好一會兒才勉強笑了笑:“姐姐不要難堪我好嗎?現在戰事正膠著著,我冇法脫身,也不曉得侯爺身在那邊。姐姐就放心在這裡呆著,有甚麼其他要求固然提,我上天上天都幫你辦好。”
美婢不曉得她是甚麼來頭,驚奇不定地看著她跟著走了過來,到了廳堂前才小聲問道:“你是那裡的夫人?是跟著謝大人一起過來的嗎?”
寧珞的心沉了下去,又不斷念腸問:“那我哥呢?你送我去見見我哥行嗎?”
寧珞一邊淨手一邊腦中閃過了數個動機,終究下定決計開口道:“衛泗,你我宿世此生有緣,得以姐弟相稱,我一向非常珍惜,如果此次戰事我們都能順順鐺鐺的,我便稟明父親,正式認你為弟弟,我們做一輩子的姐弟可好?”
“寧大哥那邊更不可了,他上頭有主將壓著,正值烽火連天之際,如何能見女眷?謹慎被人蔘上一本,反倒毀了他的出息,”衛泗說得義正辭嚴。
衛泗的神情自如:“姐姐喜好如何都好,不管宿世此生,姐姐都是我內心最親的人。”
他的十指苗條,指尖工緻,不一會兒便將全部桃子皮剝得一乾二淨,表功似的在寧珞跟前晃了晃:“姐姐你看,我剝得好不好?”
她緩慢地掩上了門,按著胸口深吸了兩口氣,神情淡然地朝著離她比來的一個廳堂走去。
謝雋春大驚失容,身邊那美婢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一起謹慎翼翼地到了後院,寧珞推開了第一道門,門後和前次看到的一樣,是一片荒草,站在原地細心朝四周看去,右邊牆邊另有另一扇小門,模糊有燈光透了出來。
她穿好衣裳,趴在門上聽了好一會兒,青蘿這些日子殫精竭慮的,已經在外屋睡著了。她把那把剪子揣在了袖中,推開窗戶,用一把腳榻墊在窗下,爬出了窗子,倉猝間肚子被窗欞膈了一下,肚子裡有甚麼動了起來,她慌得用手揉著肚子,連聲在內心安撫了好一會兒“囡囡乖”。
寧珞咬緊了牙關,抬起手來用力地甩了疇昔,“啪”的一聲,衛泗的臉上起了五個手指印子。
衛泗的臉沉了下來,目光冷冷地在青蘿身上掃過:“是下人們冇服侍好姐姐,讓姐姐胡思亂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