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寧珞有些不敢信賴地看著他。
“我問一些衛泗在虎帳中的事情,衛泗說,北周隻怕來歲就會有異動了。”寧珞也不坦白,乾脆便藉著衛泗的口提示了一下景昀。
許是被他抱著有些熱了,寧珞睡得有些不循分了起來,手臂從錦被中伸了出來,暴露大半個白淨柔滑的香肩。
衛泗更是重生而來,想必早早地有了防備,說不準已經和寧珩籌議過對策了。
“傻丫頭,如何就哭了,”寧珩無法隧道,“大過年的,喜氣一點,來,給哥笑一個。”
衛泗應了一聲,又沉淪地看了一眼寧珞,大步走出了花廳。
“謝雋春……”衛泗怔了一下,笑了起來,“他就善於偷奸耍滑,真要打起仗來,他可不是寧大哥的敵手。”
“啊?”寧珞有些莫名。
屋裡的殘羹殘羹已經被收掉了,燭火跳動著,忽明忽暗,衛泗斜靠在楠木透雕鸞紋扶手椅上,臉上的暗影明滅,平空有了一種陰鷙的感受。
許是見她神采有些不對,衛泗俄然便笑了:“珞姐姐,我逗你的呢,放心吧,我敢用腦袋和你打包票,這回的北固城必然固若金湯,寧大哥不但不會有事,說不得就是軍功顯赫,光宗耀祖。”
連敵將的缺點都研討過了,看來是真的有所防備了,寧珞這才放下心來,叮嚀道:“這一仗如果有了軍功,這奴籍便能想體例消了,今後便是天高海闊,想做甚麼便做甚麼,以你之能,加官進爵也不在話下。”
衛泗抬起眼來,有些委曲地看著她:“我曉得,珞姐姐,但是你見了我就問我這些,莫非就不能先體貼一下我嗎?”
這便有些毒手,固然衛泗現在看起來對寧珞有害,可這孩子時不時暴露來的狼普通狠戾、貪婪的目光,讓他不由得心生警戒。
寧珞非常等候地想著。
“寧大哥,珞姐姐,”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自幼遭遇大難,幸虧碰到了你們倆,待我如同親人,本日這頓小年夜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景昀心中酸酸的,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悄悄咬了一口,喃喃隧道:“笨伯,我喝多的是醋,你聞不出來嗎?”
景昀竟然也毫無異色,點點頭道:“我明白,遠之都和我說了,你小小年紀,竟然心機如此周到,行軍排兵很有章法,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這一番*,彷彿暴風摧折了春花,又好似乾旱中突降了喜雨。
他又瞧了半晌,俄然自言自語道:“那衛泗,和趙黛雲是一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