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沉吟了半晌道:“此非一日之寒,要根治需得連根拔起,如果一個不留意,到時候折衝府兵倒是和刺史府要有了齟齬,要找一個契機才行。”
這點於錫元倒是深覺得然,這些年邊疆一向承平無事,半年前另有北周使團特地備了厚禮向盛和帝祝壽,一看就是要兩國友愛的架式。倒是那些胡族中的西戎人時不時地過來鬨個事,不過他們人少,就算再彪悍也翻不出甚麼大浪花來,又見地陋劣,讓著點求個承平也就好了。
那兩個西戎人罵罵咧咧地走了,中年男人搶上前去將老婆扶了起來,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寧珞快步趕了疇昔,取出了繡帕遞給他,表示他從速措置老婆額頭的傷口。
“彆謝了,你們如許下去也不是體例……”她點頭感喟道。
“姐,這是人乾的事情嗎?大夏季的你們在屋裡烘著暖爐都哆顫抖嗦的,讓我們這些人去練習兵馬去,我好歹也是一個兵曹參軍,這是要活活凍死我嗎?你看看我這手指,再看看我這腳,都成了凍蘿蔔了,我是說甚麼都不去了,就說我病了,病得快死了,開春了才氣好,他莫非還真不給姐夫麵子把我這個參軍的職位給捋了不成?”
於錫元被擠兌得說不出話來,忿然一甩袖,扔下一句“頭髮長、見地短”,自去小妾那邊歡愉去了。
於錫元見她還執迷不悟,氣得不打一處來:“還能有誰?天然是那景昀表示過我了,他對彆的女人冇興趣,對不自重的女人更是膩煩得緊,請我帶個話,不然隻怕到時候傷了臉麵,大師都欠都雅。”
寧珞也是奇了,在一旁問道:“你說那案子刺史大人曉得不?如果曉得,他為甚麼會如許判?如許軟弱可欺,彆說是北周來侵了,就是這些西戎人在城中鬨個事,他都鎮不住。”
寧珞算了算時候,隻怕現在餘慧瑤退歸去的信已經到了鄒澤林的手中了,她內心五味陳雜,輕歎著道:“今後……他該當不會再寫信來了……如果想要和慧瑤兩情相悅……除非……是有古蹟產生吧。”
固然寧珞並不怕那些西戎人,不過景勒不敢粗心,立即護著寧珞回府了,等景昀返來,又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景勒離他們不遠,一見不對一個飛身撲了上去,堪堪拽住了那婦人的衣袖,隻聽得“嘶”的一聲,衣袖被扯了個開來,而阿誰被撞那婦人的額頭擦著牆麵而過,擦破了皮,血流了下來,看上去甚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