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撇了撇嘴:“哎呦我的老爺,你們男人是甚麼德行我還不曉得,得了一個想一雙,有了一雙想一打,那侯爺也就是新婚冇多久才這麼一副密意的模樣,放心吧,明秀聰明著呢,曉得該從那裡動手,必然不會傷了你們的和藹。”
刺史府離都督府不遠,高牆朱門,看上去非常氣度,寧珞坐了小轎到了大門口,便有家仆候在門外相迎;一起入了外院,緊接著又有婢女在內院門外恭候,含笑盈盈地將寧珞引了出來。
本日集會的女眷未幾,也就五六個,一名是昌州的監察使陳夫人,一名是昌州首富之妻,是丁夫人的手帕交,另有幾位官員的老婆看上去都還算親熱,最後一名是名年青女子,也就十五六歲高低,五官和丁夫人有幾分相像,生得非常仙顏,端倪間透著一股子奪目之色。
於錫元策畫了兩下,的確如此,便輕哼了一聲道:“你可真是不撞南牆不轉頭,早知那日拂塵宴就不讓你在後邊看熱烈了,也罷,看你的造化吧。”
“不過依我看,標緻歸標緻,見地隻怕也未幾,本日裡我上了一道秋蟹,她的眼睛便直了。”丁夫人很有得色。
丁明秀盯著她瞧了半晌,這才甜甜隧道:“冇想到夫人的目光如此鋒利,一語就道出我的不敷,實在讓明秀敬佩,”她頓了頓,遊移著又道,“夫人該當和我普通年紀吧?叫了夫人二字,倒好似把人叫老了,真想叫上一聲姐姐。”
丁夫人忙乎了這一天,也有些腰痠背疼,坐在花廳裡歇息,兩個婢女替她揉著肩膀敲著腿。“明秀,把阿誰都督夫人送的東西拿來我瞧瞧。”
安陽湖離這裡就算快馬加鞭也要七八日,要保持這秋蟹不死倒是需求破鈔些大工夫的,寧珞不免有些咂舌。
寧珞可不知貳內心在打著如許老練的算盤,她俄然想了起來,從妝台上拿起了一張帖子:“你瞧,這是刺史丁夫人給我的帖子,邀我後日赴宴。”
傳聞這位丁夫人是那刺史於錫元入仕前所娶,小戶人家出身,那於錫元厥後官運亨通,一起做到了這外放的三品大員,卻也一向秉承著“荊布之妻不下堂”的美德,固然納了好幾房美妾,這位丁夫人還是一向穩坐原配之位。
丁夫人頓時眼睛一亮,笑著迎了上去:“老爺你來啦,如果早一步還能見到那位都督夫人,長得可真是標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