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繁忙,寧珞也冇閒著,她讀過這西北的處所日記,對這裡的風土情麵略通一二,景昀每日在外勞累,她怕他吃不好,便每天和人變著法兒地燒些他愛吃的東西,如果他來不及回府用膳,便讓人裝在食盒裡帶去官署。
而糟糕的是,這幾日也不曉得是不是水土不平,腿上、小腹上本來柔滑細嫩的肌膚上起了一些淺淺的蛇皮印子,摸上去粗糙得很。她一開端覺得過幾日適應了便會好,隻是謹慎地製止讓景昀瞧見這些,可冇想到又過了幾日,那些肌膚上垂垂癢了起來,有幾處奇癢難當,她冇忍住抓了兩下,卻越抓越癢,還抓出了好幾道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大師大要上客氣著說了幾句場麵話,徐晉良道:“侯爺一起辛苦了,請先去府上安息半晌,早晨刺史大人已經備下了宴席,為侯爺拂塵洗塵。”
寧珞翻開車簾,看著那秦門城在遠處垂垂消逝,這趟肆意歡愉的路程在這裡以如許的體例戛但是止,怎能不讓人沉淪?固然昨夜如此驚心動魄,可破解了楊彥的詭計、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實在是大快民氣。
寧珞有些欣然,不曉得那豔鬼和秦娘厥後如何樣了?是再一次被羽士打得魂飛魄散,再苦苦地追隨一世又一世嗎?
景昀思忖了半晌道:“李管家,這府裡拾掇倒是不錯,隻要一件事情我也忽視了,這西北的氣候到底和都城不一樣,你種的花草樹木隻怕都嬌貴了些,還要去瞧瞧有冇有其他耐旱耐風沙的,多種些,也好讓夫人住得鎮靜些。”
“彆太操心了,”寧珞嗔了景昀一眼,輕聲道,“我又不是紙糊的,漸漸也就適應過來了。”
都督府在城南,景昀早已派了管家提早半個月到了此地籌措都督府的外務,這都督府固然比不上都城侯府的氣度華貴,卻也籌劃得有模有樣,內裡花圃、蓮池、假山一應俱全,寧珞和景昀居住的院子中淺香陣陣,竟然還種了幾株桂花花,幾點殘留的花瓣若隱若現,彆有一番意趣。
“固然強盜的主力已經剿除,但也要防備殘存的流寇為禍,”景昀叮嚀道,“彆忘了在此地多派駐人手,遵循強盜的供詞追緝脫逃的流寇。”
又過了一陣子,寧珞在這魯平城住了也有大半月了,終究深切地感遭到了世人丁中的卑劣氣候,這纔剛入暮秋初冬,便百草殘落、樹木乾枯,如果颳風的氣候,她站在院子裡都能感遭到風沙劈麵,刮在臉上有種生疼的感受。幸虧秦亦瀚從西域帶過來的那雪膚凝脂膏的確很有奇效,擦在臉上彷彿有了一層防護普通,能保持半日的肌膚津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