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雲侯府就這麼幾口人,大長公主並不喜人打攪,特地叮嚀寧珞隻需一旬過來存候一次便可,而俞明鈺更是怕把病氣過給寧珞,讓她不必日日過來存候。
這幾日景昀在吏部日日都到很晚纔回,本日這麼早還趕得及一起用晚膳。寧珞歡暢隧道:“真的?瓔香去溫些薑茶,等他進屋便可喝杯驅驅寒。”
固然她並不怵於執掌侯府中饋,可她這一世的春秋還不到十五,在彆人眼裡,就算再聰明,這資格、經曆都明擺著還欠火候,如果一入侯府便將一向掌家的姨娘奪了權,指不定被人如何戳脊梁骨呢。
“是。”青娘低低地應了一聲,嘴角的笑容斂去了,眉間彷彿漾著幾分輕愁。
還冇等她衡量利弊完該如何回話,景昀便開了口:“珞兒還小,我不想她過分勞累,二姨娘還是先多操心些府上,今後如果珞兒有這個意義了,再管也不遲。”
等用罷了午膳,瓔香端了一碗藥膳過來,是山藥蓮子甜羹,內裡不曉得放了甚麼藥物,說是活血驅寒的,讓寧珞趁熱用,寧珞剛喝了兩口,青娘便笑著道:“少夫人好口福,可從冇見世子之前有這麼知心呢,曦兒,你說呢?”
緊接著,景昀的公事便日漸繁忙了起來,盛和帝已經將他從翰林院調往了吏部,年底將至,此時正值官員年考之際,吏部繁忙得很,彆說午膳了,偶然乃至忙到半夜纔回。
這個時候就連綠竹和紫晶也不幫她了,說是她的確瘦了些,得好好進補身子纔好為世子生兒育女。
臨彆前,景曦將寧珞拉到了一旁,她的性子和景昀有那麼幾分相像,都是清冷之人,這些天對寧珞也隻不過是點頭之交,許是本日的扳談讓兩人的間隔拉進,她湊到寧珞耳邊道:“嫂嫂,你在我家中,所需防備的隻要一人,你那麼聰明,必然曉得我要說的是誰吧?”
每日送走景昀上朝後,她便在幾名婢女的服侍下看看書、飲飲茶,興趣來了便揮毫潑墨、操琴賞花,除了不便出府,跟在寧府做女兒時冇甚麼辨彆。
“不必了,”寧珞點頭笑道,“世子必然是有事措置,我們去內裡候著就是。”
就連回門那日,寧臻川拉著她打量了好幾眼,也盛讚“此子重諾取信、沉穩端方,馳名流之風”。
寧珞埋頭鑽進了他的胸口,臉上燙得都快燒起來了,小聲道:“實在……也不是不成以的……我出嫁前早已來過葵水了……一月來一次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