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門口，寧珞俄然停下了腳步問：“七姐姐呢？她禁足的時候彷彿已經到了。”

一見寧珞，寧萱不天然地縮回了手，擠出了一絲笑容：“九妹如何來了？”

寧珞突然驚醒，她在想甚麼？莫非她要眼睜睜地看著年僅十二的衛泗今後墜入火坑嗎？

寧萱怔了怔：“甚麼大人物？”

“爹，你如何諷刺起女兒來了，我現在誰都不喜好，都不想嫁。”她謹慎翼翼隧道。

當時寧珞和寧珩在一起，寧珩本來便嫉惡如仇，當下便把那幾個男人打得屁滾尿流，曉得衛泗是軍奴後，這燙手山芋也扔不掉了，隻好托人到軍中去改了奴籍，扔了一筆銀子給瀟湘院，衛泗就成了寧國公府的家奴。

寧珞做了個撥絃的手勢，奧秘隧道：“你猜。”

大夫清理完他身上的傷口，一邊出來一邊點頭感喟：“這都是甚麼人啊，如何忍心如許糟蹋一個孩子……”

轉了一個彎，馬路兩邊垂垂熱烈了起來，紅燈高懸，模糊有笑鬨聲傳來。

這一住，衛泗便在寧國公府中好幾年，寧珞憐他出身慘痛，一向對他照顧有加，還讓他跟著寧珩從文習武，他也是爭氣，冇過幾年便長得高大俊美，一身技藝並不比寧珩減色。寧珞出嫁後，衛泗不捨得和她分開，到了瑞王府做了一個侍衛，隻是……

寧珞又驚又怒：“你們這些人，大欺負小，多欺負少，這另有冇有國法了？”

過了一日，衛泗固然還在昏倒，但總算離開了傷害，寧珞去看望了兩次，感覺冇甚麼大礙了，便放下心來，叮嚀了大夫和家仆幾句，籌辦去書院了。

剛纔被砸到腳的那人會心，立即上前去拖少年的腳，惡狠狠隧道：“走，回院裡清算你。”

和寧國公府的其他院落比擬，落雪軒看上去冷僻了很多，幾個服侍的丫環都輕言細語的，一見寧珞，眉宇間都不自發地帶了稍許惶惑之色。

“走，我們去瞧瞧。”

寧萱的心口“砰砰”亂跳了起來，連手掌都發熱起來：“莫非是……韓雲姬韓先生？”

棍子打在骨骼上的悶響聲、粗重的喘氣聲和怒罵聲異化在一起，卻恰好冇有聽到一聲告饒。

“好好好，誰都不嫁，我家珞兒還小，今後有人來求親我就打出去。”寧臻川隻當女兒害臊，笑著道，“珞兒到時候不要偷偷躲起來哭就好。”

寧珞不由得加快了法度排闥而入，隻見寧萱怔怔地坐在古琴前，中間一個丫環正捏著她的指尖擠出血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