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琴音傳來,寧珞立足諦聽了半晌,卻感覺那本來清越安閒的曲聲異化著幾分雜音,平白多了幾分暴躁。“錚”的一聲,琴音戛但是止,內裡傳來一聲驚呼:“七女人,你流血了。”
這一住,衛泗便在寧國公府中好幾年,寧珞憐他出身慘痛,一向對他照顧有加,還讓他跟著寧珩從文習武,他也是爭氣,冇過幾年便長得高大俊美,一身技藝並不比寧珩減色。寧珞出嫁後,衛泗不捨得和她分開,到了瑞王府做了一個侍衛,隻是……
“爹,救救他,”寧珞拽住了寧臻川的衣袖哀告道,“他太不幸了。”
這一折騰都已顛末端戌時了,寧臻川納寵的事情處理了大半,寧珞表情大好,沾了枕頭邊沉沉地睡了疇昔,隻是夢裡一向有一雙虎魄般的眼睛盯著她,口中還反幾次複地唸叨著:珞姐姐,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
“九妹你去吧,我就在家裡修身養性,”寧萱垂眸道,“書院裡太喧鬨了,也冇甚麼好學的了。”
那棍子滯了滯才落下去,少年趁機打了個滾勉強避開了頭部的關鍵,卻還是被一棍砸在了後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星星點點地濺在了寧珞的繡花鞋上。
寧珞做了個撥絃的手勢,奧秘隧道:“你猜。”
寧珞的眉心皺了起來,前次從太清觀返來她倒是去看過寧萱,不過過分倉猝,隻是問了幾句便走了,莫非是祖母又對寧萱下了甚麼禁令嗎?
寧珞呆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那少年在地上拖出了一條血痕,那手指徒勞地在青石磚上摳著,不到半晌便血肉恍惚。
寧珞的內心頓時“格登”了一下,莫非楊彥這麼早就已經表示過父親了嗎?楊彥生母早亡,收養他的*皇後也已經歸天了五六年了,前一世她記得楊彥是在她十六歲生辰前請人來講媒提親的。
寧珞又驚又怒:“你們這些人,大欺負小,多欺負少,這另有冇有國法了?”
綠鬆和紫晶對望了一眼,紫晶謹慎翼翼地答道:“是已經到了,不過七女人冇去過書院,一向還是呆在本身屋裡。”
寧珞頭上的傷口已經全好了,綠鬆為她梳了一個雙丫髻,插上了一朵點翠珠花,挑了一件粉藍色蓮葉繡裙,襯得寧珞愈發唇紅齒白,美麗動聽。
“爹,你如何諷刺起女兒來了,我現在誰都不喜好,都不想嫁。”她謹慎翼翼隧道。
這一聽便是內心另有怨懟,兩姐妹如果就此有了罅隙,要想再和好就難了。寧珞想了想道:“那可不必然,我傳聞這兩日書院裡來了個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