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兒……已經認祖歸宗了……是我的孩子，”盛和帝困難隧道，“你……把他當作親生的……昀兒……珞兒……要好好孝敬你母妃……”

-

盛和帝失神地看著他，低聲道：“你們該叫我……甚麼了……”

“陛下病危，天下動亂，你身為皇子，需以天下為己任。”

寧珞跪在床前哽嚥著道：“還請父皇保重龍體。”

“我哪會這麼吝嗇，戴著也無妨，畢竟是清虛道長的寶貝，”景昀故作風雅隧道，“睡吧，撐了這麼久，天都快亮了，養精蓄銳，明日另有好多事情呢。”

盛和帝的手指僵了僵，很久冇有聲氣，景昀惶恐地膝行上前，卻見一滴渾濁的眼淚滑下了他的臉頰：“好……好皇兒……朕愧對你母親……也不曉得她還肯不肯見我……”

“你的四皇兄……固然罪無可恕，可念在他最後尚能有一絲悔過之心，就饒了他一條性命吧，朕廢他為庶人，你可圈禁在他的王府中，如果再有罪過，你便替朕親手殺了他……”

“忘了做甚麼？”盛和帝吃力地抬了抬指尖，將二人的手交疊在了床前，“朕一向擔憂，昀兒太太重情，情深不壽，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你們倆是射中必定的緣分，從今今後，你們倆要琴瑟和鳴，白頭偕老，珞兒福緣深厚，子嗣暢旺，堪為一國之母，昀兒，這輩子你有珞兒便夠了，不需得隴望蜀，要將朕欠你母親的……全都彌補返來……”

“是，陛下。”

“珞兒，朕和你的賭，畢竟是朕輸了……”盛和帝輕歎了一聲，“你看得比朕通透，是個聰明的孩子，有你陪著昀兒，朕很放心。”

“死而複活並不是獨一之途，這千千天下變幻莫測，侯爺為何不試一試呢？”

盛和帝枯瘦的手艱钜地抬了起來，替她擦去了幾滴眼淚，喃喃隧道：“下輩子……見了朕就當……不熟諳……不要再……嫁入宮中……”

寧珞氣喘籲籲地倒在了他懷裡，也懶得再計算了，最大的仇敵已經斷根，今後總該風平浪靜了，也不會再有如許兩難的決定了。

“你是說……她會有能夠死而複活？”

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景昀瞻仰著帳頂，夢中那十幾年如行屍走肉普通的孤寂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

楊霆得了讚美，立即挺胸疊肚高歡暢興地和楊柯去玩了。徐淑妃看著他們的身影，眉心輕蹙，輕歎了一聲道：“如果這世上之事都如孩童眼中的普通簡樸就好了。”

是的，他終究看清了這白衣女子的真容，那眉如遠山，目似清泉，姿容絕色，高雅脫俗，和他設想中的一模一樣，恰是他這輩子同生共死的老婆寧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