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二人跟前,陳氏盈盈下拜:“多謝定雲侯拯救大恩。”
楊彥和趙黛雲也上來體貼腸問了幾句,陳氏見了他們卻彷彿見了鬼似的,強撐著擋在了楊霆的跟前,就彷彿一隻護崽的母雞。
“父皇放心,大理寺已經在徹查了,如果有人拆台,必然讓他無所遁形,”楊彥起了身,順手替盛和帝換掉了有些涼了的茶水,遞到了盛和帝手旁,“兒臣感覺,三皇兄該當遭到經驗了,不會再做錯事。”
景昀長臂一伸,一下子扣住了楊霆的腰帶,左手手中寒光一閃,順勢紮入了那馬駒的頸中,一股鮮血噴了出來,濺在了兩人的身上。
本來輕鬆安閒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景昀有些摸不透盛和帝叫他來做甚麼了。
景昀趕緊側身避過這一禮,躬身道:“不敢有勞娘娘,娘娘過譽了,庇護小殿下安危,本來就是我分內的事情,殿下已經不在了,還望娘娘以小殿下為重,多多保重本身的身子。”
南書房外陽光亮媚,一簇簇的石榴花開得正豔,景昀踏入房門,不由得楞了一下,盛和帝正站在書案前揮毫作畫,而楊彥立在他身邊,嘴角含笑,神情密切,不曉得在和他說些甚麼。
他的言辭竭誠,盛和帝也不由得有些動容:“你有這份心,便是好的。”
陳氏含淚點了點頭,哽嚥著道:“我明白,是我忽視了,民氣險惡,不得不防,這世上之人,不是都能像你們佳耦二人能以德抱怨的,我顛末這場災害纔看清這一點,實在癡頑之至。”
這話裡彷彿有話,景昀冷靜地看了楊彥一眼,冇有作聲。
事關皇孫的存亡,東宮和公主府被命令徹查,統統相乾人等押往大理寺。大殿內世人都上前噓寒問暖,血跡和泥土讓楊霆看上去狼狽不堪,也不曉得有冇有受傷,隻是單臂緊緊地抓著母親的手,雙眼中呆愣愣的,也不曉得是不是受了驚嚇失了靈魂。
景昀沉默到了盛和帝的另一邊,隻見紙上畫了一株枝繁葉茂的大樹,上麵碩果累累,筆法老練,取景倒是過分直白。
楊彥接過了話茬:“父皇說的是,疇前大皇兄便對兒臣珍惜有加,兒臣思及大皇兄,常常忍不住潸然淚下,如果大皇兄和三皇兄能夠和睦敦睦,兒臣當今也不至於孤苦一人,惟願大皇兄在天之靈,護佑父皇身材安康。”
景昀一瞧,是倉促而來的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