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的臉上一熱,垂下頭來:“臣自歸京以後蒙陛下不棄,公事混亂,整日裡忙得脫不開身……”
賈南柯難堪隧道:“陛下叮嚀了,誰來都不見。”
景昀難堪萬分,他本來內心七上八下的,想看親身看上一眼,隻要盛和帝安然無事便不著陳跡地分開,卻冇想到剛纔這一怔神的工夫便泄漏了蹤跡。他隻好撩袍跪倒,胡亂扯了一個藉口:“陛下恕罪,臣想藉此良機,查驗一下羽林軍的防衛有無縫隙,驚擾了陛下。”
回京後已經將近兩個月了,除了在朝堂上和盛和帝見過幾麵,這是他第一次近間隔麵聖。
和疇前影象中阿誰讓他景仰的君王比擬,盛和帝瘦了好多,本來清澈鋒利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渾濁,不過看上去精力倒還好,和他想的委靡不振的模樣相去甚遠。
“是。”賈南柯應了一聲,看著景昀的身影消逝在了小徑的絕頂。
景昀出了月洞門,並冇有回賞花會場,而是掉頭往書院的後花圃而去。盛和帝小憩的這件院子,是書院專門接待高朋用的,就在林青居常日歇息的院子隔壁,兩個院子的主室連牆而建。
等六名女子獻罷琴藝,接下來便是畫藝了,台中正忙著擺放筆墨紙硯,俄然之間主帳中有了一陣小小的騷動,等寧珞再去看時,盛和帝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