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妃正和寧國公夫人寧賀氏在說話,一見寧珞便笑了起來:“珞兒,我們正提及你呢,陪著夫君立下如此大功,真是讓我們這些隻會在京中享儘繁華繁華的女子們自慚形穢。”
想想疇前楊湛左膀右臂的夫人,要看她神采行事的寧珞和趙黛雲,卻取而代之成了這宮宴的半個配角,她這內心不曉得是甚麼滋味。
不過她很快便冇了閒情逸緻去留意了,這定雲侯夫人是都城炙手可熱的新貴,加上本來就有的好分緣,天然是有好些人過來套近乎,她應酬得應接不暇,本來她想找太傅夫人套套近乎為餘慧瑤再添幾句美言,這下也落了空。
好不輕易送走了兩撥人,小安子和四葉趁機為她佈菜斟酒,她得了個餘暇,朝著四下張望了起來,隻見長官那邊傳來一陣歡笑聲,正有好幾位夫人圍在徐淑妃和趙黛雲麵前,這二人一個是當今的寵妃,八麵小巧,一個是將來儲君的王妃,拍馬阿諛套近乎的人絡繹不斷。
寧珞不覺得意地笑了笑,在西北經曆的存亡,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要放在心上,那也太藐視她了,更何況,趙黛雲現在如此放肆,隻怕回到瑞王府也不好過,今時分歧昔日,楊彥離儲君一步之遙,不管貳內心有多恨景昀,大要上更需在盛和帝和朝臣麵前做出恭謙仁愛的模樣,趙黛雲如此對待軍功赫赫的定雲侯夫人,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寧珞驚詫,正要笑著問為何,卻見陳氏硬生生地擠入了她和四葉之間,她的神情猙獰,揚起手來便朝著寧珞掄起了手掌,口中罵道:“你這賤婦,竟然曉得殿下被人下毒也不吱聲,枉殿下待你丈夫如同親弟,你們這兩個狼心狗肺的狗東西!”
那婢女抹著眼淚哭了起來:“王妃,就是有人見不得你好,冷言冷語地也不曉得安的甚麼心,得了軍功就了不得了嗎?就連王妃你也要看人神采了……”
隻是她那裡肯善罷甘休?這些年她絞儘腦汁,隻為在楊彥身邊站穩一席之地,寧珞倒好,就連西北的風沙、北周的戰亂都還是彷彿冇有影響她分毫……她心中咬牙,徐行朝著寧珞走了疇昔,笑著道:“我傳聞你生了個女兒?恭喜啊,給定雲侯添了個令媛。”
說話間,有宮女們來請眾位夫人落座,為了讓眾位夫人安閒些,徐淑妃在坐次安排上稍作了變動,左手邊是一些年長的國公夫人、侯夫人和皇室家眷,右手邊則是一些年青的,太子妃陳氏竟然也在,就在徐淑妃的下側,而本來該在太子妃左邊的趙黛雲,因為方纔腹痛的原因,被安排在徐淑妃的身邊,身後靠著好幾個團花錦墊,身邊特地還安排了兩個宮女服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