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景曦傲然抬了抬下巴,“我在女子堂裡可冇丟嫂嫂的臉,錚兒,你可要替大哥爭口氣。”
姝兒在景曦懷中“嗯嗯”叫了起來,自但是然地朝著寧珞湊了疇昔。她已經三個多月了,生得粉團兒似的,一返來便為這寂靜的定雲侯府注入了勃勃朝氣,成了大師的心肝寶貝。
寧珞輕籲了一口氣,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那東宮那邊……如何樣了?我那日去東宮遞了拜帖想去欣喜一二,太子妃娘娘卻遣人出來講身材不適婉拒了我,我也不好再去叨擾。”
寧珞忍俊不由,拿起帕子替她擦去了嘴角的哈喇子,試圖去拉出她的拳頭,姝兒卻不乾,啃得津津有味,還忙中得閒衝著寧珞咿呀地笑了一聲。
景錚和景曦一齊笑了起來,這氛圍頓時重新活潑了起來。
徐昭儀是翰林院徐大學士之女,徐大學士和寧臻川固然差了點年齡,倒是可貴的忘年交,這位徐婕妤性子溫婉卻不脆弱,小時候寧珞還叫過她一聲姑姑呢。
“珞兒,”景昀輕咳了一聲,正色道,“你的琴棋書畫有了下落了,我的騎馬射箭可要抓緊了。”
寧珞驚詫瞪大了眼睛:“她對你另有甚麼成見?莫非兩年前的事情她還在耿耿於懷不成?”
寧珞有些莫名其妙,覺得他有甚麼要緊的事要說,正襟端坐地瞧著他。
寧珞笑道:“你不去讀書又去和姝兒玩,謹慎先生打你手心。”
盛和帝固然蒙受喪子之痛,在朝政上卻一點兒都不含混,即位以來這大陳權勢最大兩族外戚的權勢被他藉機肅除。
西北諸將的分封也成了都城中的另一談資,盛和帝對昌州、應州諸軍大加讚譽,寧珩援馳有功,官升一級,任應州都督,賣力應州武備;秦慶懷從司馬升至都督,賣力昌州武備;李成林則代替司馬一職幫助秦慶懷,其他諸將均有封賞。
“趙家……這算是垮台了嗎?”寧珞抬高聲音問道。
景昀的眸色一深,俄然表示奶孃把姝兒抱走,本身則掩上了門。
這一年來景昀壓抑很久,眼看著寧珞日漸規複了以往的津潤,又細心扣問了金大夫當今的景況,終究得以一親芳澤。那簾勾輕晃,帳幔低垂,那強迫忍耐的呢喃終究化成了一汪如水般的□□,彷彿春日裡連綴的春雨,滲入了民氣,酥化了骨髓……
景昀在內裡公乾,午膳不常返來用,這一頓便是祖孫幾個一邊聊一邊吃完了,再過一陣子就又是瓊華書院兩年一度的賞花會了,此次景曦正要插手,她芳齡十四,也該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寧珞既然返來了,便少不得要替她籌算籌算,賞花會恰是她相看快意郎君的好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