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已經有折衝府的將領等著了,不管是城務還是軍務,魯平城和全部昌州都是百廢待興,平州那邊謝雋春的二十萬雄師還和信義侯的對峙著,不曉得要翻出甚麼花腔來,景昀說是日理萬機都不為過。用罷早膳,他叮嚀寧珞好好歇息,不得不戀戀不捨地臨時分開。
魯平城外固然還不是很承平,各地都有北周的殘兵,但這一場戰事景昀培養出了好些能獨當一麵的將領,些許小事便不消親力親為了。
寧珞也從速朝裡一看,隻見鄒澤林手裡不曉得抱著甚麼,狼狽地背對著門,任憑掃把在他身上號召了好幾下。
景昀見她一臉迷惑,便漸漸解釋了起來。本來信義侯和趙斌領軍到了平州地步後,信義侯被衛泗和謝雋春所擾,覺得應州更加凶惡,便分兵讓趙斌前去昌州,而趙斌得了女後代婿的暗令,天然放慢了行軍,又用心在平州雲陰山脈的地界指著幾幫山匪說是北周軍,莫名打了幾仗,隻盼著景昀和北周軍兩敗俱傷,待魯平城破後再揮師西進,既能顯現他救危濟急的功績,又能暗中鏟去景昀這個眼中釘。
這是景昀第一次清楚地感遭到,寧珞肚子裡藏著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寶貝,是他和寧珞血脈的持續。
趙寶清略帶羞赧地瞧了餘慧瑤一眼,小聲道:“也不過是一個八品的校尉罷了,當不得甚麼恭喜。”
“你如何來了這裡?”寧珞駭怪地問道。
一見到寧珞,鄒澤林也有些不測,伸出食指衝著她“噓”了一聲,她心中暗自好笑,目不斜視地走入冷巷,敲了敲棋室的門。
鄒澤林自來熟地擠進了景昀和金大夫的中間,一拍桌子道:“還不快快倒酒,你倒好,丟下個爛攤子去尋妻,倒讓我在這裡替你諱飾!”
景昀不由得謾罵了一聲,狼狽地分開了才子的度量,默唸了兩遍清心咒這才稍稍規複了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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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景昀已經替他斟上了酒,正色道:“對,珞兒可不能小瞧了澤林,他但是陛下親身委任的監軍,就連我,行軍調劑也要受他掣肘。”
誰在鞦韆,
景昀卻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含混著道:“他還冇出來,你如何就幫起他來了?”
有人“哎呦”一聲叫了出來,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剛纔還在的鼓包不見了,奸刁地換到了肚子的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