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連窩端[第1頁/共4頁]

“等等，慶叔，這是頭母豬！”

“我跟誰都熟稔！黑子曉得我是好人！”

這頭野豬要比方纔的小一點，隻是看起來更肥。

“黑子是聞到我香！咋冇見它黏你？對吧，黑子？”張小花對勁地說道。

……

張小花不耐煩地攆走長青後，爬到土炕上，慶嬸子正湊在亮光處在縫一件衣服，一邊和張小花嘮嗑：“小花，你和長青冇乾架了吧？”

跟著一陣騷動，苞米地傳來幾聲嚎叫，張小花撇嘴，難怪都描述刺耳的聲音跟殺豬似的，這野豬叫可真是折磨人。

張小花的自吹自擂遭到長青的鄙夷，咕噥一句：“可勁兒吹吧你，跟臭狗屎似的，躲你還來不及呢。”

“嗨，一輩子就乾了這麼一件大事，還是暮年間年青時候的事了，跟人嚷嚷了好幾年，把熊皮弄得跟錦旗似的一向掛在牆上，前幾天經不住我拗，總算同意做一件衣服，你說這死老頭也真是，掛在牆上能當飯吃咋地？”

張小花固然稍稍有些憐憫，但也不至於多愁善感，她曉得野豬島的殘暴，不打野物都得餓死，說道：“我們能夠找到野豬崽子啊！慶叔，這不是你的看家本領嘛！”

張小花接過來，她耳聰目明的，手腳敏捷得很，一次就弄成了，問道：“嬸子，這是啥皮子？看起來挺豐富。”

老獵人和長青冇這麼多閒心機，當即衝了出去，黑子跟閃電似的一溜煙跑到最前頭，張小花愣了愣，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幾個都衝出去老遠，才趕快撒腿跟上。

“雙喜臨門！本來是一對賊伉儷！”

“你臭唄。”長青淡淡地說道。

老獵人喝了口水，咂咂嘴說道：“長青，說點閒事兒，咱得想出個轍來。”

“慶叔可真短長，連熊都能補到。”張小花由衷地讚歎。

“你是皮糙肉厚，臉皮跟樹皮似的，蚊子就算想下嘴也找不到縫。”張小花還嘴，不過見長青穩如泰山的模樣，她也漸漸地靜下心來。

“是臭吧，狗都喜好吃……那啥，可不就圍著你打轉咯。”

老獵人感覺張小花的話有理，綁好母野豬，喚上黑子這個老伴計，狗鼻子靈，沿著野豬的氣味，七彎八拐地，最後終究在一窩灌木叢裡，找到了野豬的老窩，就在山腳下。

“走吧走吧，我又不是鼻涕娃，啥事都要你批示。”

老獵人細心地發覺到長青倆人有些分歧，以往他們也常常吵架，但是哪次不是鬨得轟轟烈烈？有幾次還差點打起來，老獵人還親身去勸過呢，那裡像現在，嘴上不饒人，臉上卻一點脾氣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