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順著平坦的通衢來到蒼珥峰山腳,每次下山,他總會情不自禁地昂首回看蒼珥峰前麵那更加高大巍峨的邙山。遠瞭望去,邙山好像一個龐大的度量,將蒼珥峰全部包了起來。聽師父說,邙山再往內裡的東行山脈深處有個隱世的靈寶派,內裡的仙師個個神通泛博,上天遁地,無所不能。不過,小道童冇有親目睹到過,並且也向來冇有聽四周的住民提起過。小童一向以來都對那充滿奧秘色采的邙山後山充滿獵奇,一心想要爬到那邊一探究竟。但是,邙山已然處於無人區的邊沿地界,小童在三歲的時候,曾趁師父閉關之際,想要偷偷出來探個究竟。纔剛下蒼珥峰往東爬了幾個小山包,離邙山另有老遠的間隔,就被一條碗口粗的蟒蛇嚇得屁滾尿流,飛奔而回。常常想起那條蟒蛇,小童都不由渾身發冷,心不足悸。
“你還小,當然不曉得如何照顧小孩,師父冇有教你的環境下,你已經做的充足好了,還把你的棉衣弄臟,這是師父的錯,你必然要記著,有錯就要認。”
老道忙快步走近他倆,把手中端著的瓷碗謹慎翼翼地放到桌上,輕柔地幫正陽擦了擦臉上的淚珠,然後謹慎地把小娃放到床上,用寵溺的眼神看向正陽,笑著說道:“真是個愛哭鬼,他哭你也哭,你讓為師哄誰去,快去燒開水把碗裡的豹奶放在熱水裡燙一燙,這小傢夥已經一天冇吃東西了。”
兩人來到後廚,隨便吃了些對於一下,老道說道“頓時巳時了,再過一個時候就要午膳了明天的吐納早課就免了吧,一會咱倆更調合作,為師賣力照看小娃娃,你去給他購置一些必須品。”
小道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拿著粘了“黃金”的棉襖飛奔出去,把臟棉襖放進柴房,又把他平常練服從的蒲團拿給師父,幫師父把小娃娃重新墊好、包裹穩妥。
約莫過了半個時候,老道也顧不得常日裡那仙風道骨的形象,一起飛奔而回。剛回到房間,就看到正陽抱著小娃娃坐在床邊,眼眶裡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猖獗打轉,要不是怕吵醒小娃娃,必定早就放聲大哭起來了。再反觀小娃,已經睡著了,嘴唇和鼻子都變成了紫紅色,鼻子還一抽一抽的,較著是哭累睡著了。這可把老道心疼壞了,一個是相依為命的寶貝門徒,一個是忘年交的先人。
但是目睹小娃娃仍然哭鬨不止,師父皺著眉頭說道:“這娃娃必定是餓了,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你先照看一會這孩子,為師去去就來。”說著便把小娃娃倉促交給正陽,然後倉促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