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龐大黑影緩慢下撲,落在正陽身前,落在古屹揚二人本來安身之地,竟是那隻雄鸞鳥。緊接著五綵鸞鳥揹著正潛也吼怒而至,停在了正陽身邊。正潛冇等停穩,便從鳥背滾了下來,伸開雙臂護在正陽身前,死死盯著劈麵的兩個仇敵,小小的身軀微微顫抖,眼神卻非常果斷。
厲秣的拳頭如閃電般眨眼之間便已逼至麵前,正陽第一次毫無儲存地儘力使出五雷掌,狠狠地與那襲來的拳頭轟在一處。一黑一白兩種迥然分歧的元氣狠惡碰撞在了一起,時候彷彿在這一瞬被定格,氛圍凝固在了一處,全部天下彷彿都墮入了長久的沉寂。
正陽喘著粗氣,氣味混亂,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對著古屹揚勾了勾手指,挑釁道:“你過來,我奉告你!”
雄鸞鳥此時已經認出麵前之人就是偷他孩子的惡人,怒不成遏,展翅猛扇起一陣暴風,飛沙走石。隨即緩慢朝麵前兩人抓去,厲秣嚴陣以待,雙拳儘出儘力打出,麋集的玄色電弧與鸞鳥的爪子碰到一處。在五雷掌下一擊即潰的玄色電弧,卻將鸞鳥堅固如鐵的爪子打出兩道深深的傷口,鸞鳥吃痛,奮力舉高昇天。就在這時,破空舟已經祭起,古屹揚轉頭看了一眼護在正陽身前的阿誰小小的身影,滿心不甘地哼了一聲,催動破空舟劃破暗淡的天空,刹時消逝在遠方。
“返來時師兄你背上一個黑指模非常可駭,我和大紅隻好讓你趴在床上歇息,但昨晚約莫子不時分,師兄頭上的阿誰簪子就會冒出好多好多的霧包裹著你,不過我看你挺舒暢的,並且黑指模色彩也逐步變淺了,就冇有管阿誰簪子。師兄,我不記得你之前戴簪子啊!”小傢夥趴在師兄耳朵上私語,恐怕被彆人聽了去。
這以後並冇有產生甚麼,隻是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他整整昏倒了一天一夜。那日將那兩個偷蛋賊趕走後,正陽就再也對峙不住昏倒在地,小傢夥和鸞鳥合力將正陽扶到大紅背上,小傢夥決定不在結界裡多做逗留,在入夜之前趕回了道觀。
古屹揚一向在壓抑的肝火完整發作,雙眼通紅,挺劍就朝正陽的心口狠狠刺去。正陽變更體內殘存的元氣,一記五雷掌再次迎上吞吐著劍氣的鐵劍。本該肉掌被對穿的景象並冇有呈現,反而古屹揚的鐵劍刹時寸斷,嚇得古屹揚倉猝後撤,反觀正陽神采愈髮蠟黃,如同金紙,手掌已血肉恍惚,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