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對我敞開了心窩,提及她家裡的事兒,看耍猴就冇啥興趣了。
王霞就歎了口氣:“劉哥,不曉得我家的環境,之前我也冇奉告你,現在我們都住一起了,冇事理我曉得你的環境,可我的你卻啥都不曉得。今兒,我就甚麼都對你說了吧。我不瞞你,在我故鄉村莊裡,我爹孃重男輕女,我上頭有五個姐姐,兩個弟弟。我是最不受待見的一個。我們一大師子的九口人呢。我讀到五年級就停學了,我那幾個姐姐也都一樣。我爹隻把成才的但願放在我兩個弟弟身上,可他們都好吃懶做,二十擺佈的年紀了,也冇一個娶上媳婦。我爹急了,就攆著我們姐幾個出去掙錢。掙了錢,給家裡蓋房造屋,給弟弟們出彩禮錢。哎……鄉村嘛,都那樣兒。但全村,就數我們家孩子最多,家裡前提最差。我喜好讀書,打小兒我成績也好,可這又如何呢?還不是說停學就停學。為這個,教員也來過我家裡好幾次,可都被我爹毫不包涵地用大掃帚給趕走了。”
女人啊,如果要曠達起來,那但是比男人還曠達。幾個回合下來,王霞在我的跟前,已經完完整全地放開了。
我一聽,就鼓勵她:“那你也學你幾個姐姐,嫁得遠遠的。你要嫁得近了,冇準兒今後還得受剝削。一輩子苦個冇完呀!”
這讓我不由又想起了李倩。李倩買起那些高貴的內衣來,那是眼兒不眨毫不手軟啊。
“劉哥,彆想了,就當你之前啊,被狗咬了一口。你這還不算是最不利的……”
七八隻小猴兒被拴在了帳篷辺的木樁上。它們的手裡拿著香蕉,接過人群丟給的果仁,一邊吃香蕉,一邊吐果仁兒,嘴裡嘰嘰咕咕地怪叫。
王霞見我悶悶不樂的,就問我到底如何了,我就苦笑:“你看吧,我去前頭轉轉。”看著王霞笑得前仰後俯,嘴裡收回清脆的笑聲兒,我就掏錢給她買了一瓶飲料,另有幾袋山查片兒。
我冇走到一處拐彎口,前麵大馬路辺有個露天的馬戲團。空曠的地上搭了一個大帳篷,兩邊放著喧鬨的音樂。不時有幾個駝背的男人出來呼喊幾下,手裡敲著鑼兒,幾隻蹦來蹦去的猴子就從帳篷裡頭出來了。
她就朝我眨眨眼:“劉哥,你待我真好。”
我們肩並肩地來到了大街上。一起上,王霞又說了很多安撫我的話。實在我的心還是很降落,我還冇走出來。但王霞如許殷勤,我總不能不給她一點好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