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凶手另有其人,那為何兩個都喝過酒的人來此,卻唯有凶手留下了酒氣?”
“不是。”蘇雲開拿了那硯台給她瞧,“砸腦袋的那一角,有血跡,但冇破壞。破壞的是另一角,並且這破壞的處所還是石頭原色,如果也用這裡砸過,那原色也會被血染紅。”
秦放還在為挽救他的酒仙之名,四周細嗅,聞至地上,當即重歸對勁,蕭灑道,“我曉得這是甚麼酒了,是口兒酒。”
“事發當天,我也在百寶珍鋪子內裡,發明地上模糊有水跡。而白捕頭還記不記得驗屍時,柳氏麵有油漬,口鼻有酒有水?我想,當夜下暴雨時,凶手並冇有打傘,以是淋濕了衣服。用來捂死柳氏的,大抵就是身上的衣服。才導致柳氏吸入酒水,但麵上又冇有重壓的陳跡,那是因為衣服是柔嫩之物,等你們趕到案發明場時,那陳跡已經消逝。”
明月順著他所說的一看一想,也發覺到了不對勁――如果凶手冇事拿起硯台,柳佩珍定會有所警悟。哪怕是柳佩珍冇有思疑他為甚麼拿了硯台走到門口,凶手也冇需求非得拿離門甚遠的硯台。門中間有個盆栽,盆栽裡頭就安排了兩塊扁平石頭,那完整能夠替代硯台,為何非得去拿硯台?
明月猜疑道,“可蘇公子是這麼喊你的。”
辯白不清,他臨時放下,目光四周遊移,一方洮河硯台入眼中。那硯台鏤空透雕,圖案層次清楚,石紋如絲,有著獨占的翻雲滾浪姿勢。
蘇雲開看他,“細心說說。”
白水見他伸手要拿,倉猝說道,“那硯台就是形成柳氏頭頂傷口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