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抿抿唇角,當真道,“白水,我問你一個很嚴厲的題目。”
安德興說完這句,榕樹下的人都悄悄無聲。四周無人,唯有榕樹葉子隨風拂動亂響,像蠶食樹葉,一點一點的吞噬。
白水瞪他一眼,“不準提這事。”
白水一點也不信他有甚麼嚴厲的題目要問,瞥他一眼,“問吧。”
“冇有。”秦放晃了晃腦袋,俄然想起來,“話說如果然的榕樹下有古怪,那為甚麼一起出來的明月冇事?就算是用羽士和尚的說法,女子陰氣重,要先抱病的也該是明月而不是我姐夫吧?”
白水後一腳根去,剛跨出一步,就又聞床上那人重咳。她頓下步子,見秦放恰好拿了茶來,說道,“你出來照顧,我和明月去找郎中。”
“明月?”
“那也不準提。”
蘇雲開也聞聲了那低聲淺唱,孩老練嫩清脆的聲音比那鼓譟更加讓人在乎。眼皮如有重物緊拉,費了很大的力量才展開,恍忽了一會才發覺到有人壓在胳膊旁,低眉一看,就瞧見個杏色糰子。
“混鬨。”祝長榮嘴裡罵著,可他一心要保住榕樹,加就加吧,也不禁止了,總比村民一鬨起來真把樹砍了好。他歎道,“你速去速回,彆擔擱了。”
此時夜幕已落,村莊不見幾盞燈火,黑得隻能藉著星鬥模糊瞥見地上的黃泥路。
“嗯!”明月立即就起家往外跑,白日她問過村長了,曉得比來的郎中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