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堂上兩邊衙役手持殺威棒，神采莊嚴，合座唯有秀才吳籌的痛吟聲。

明月見蘇雲開皺眉往裡看，扯扯他袖子，“喂，你是不是想出來聽秦大人審案子？”

“啪。”一聲驚堂木敲響，桌子上的筆墨也跟著震驚。秦大人年過半百，但中氣實足，聲音非常清脆，“堂下犯人吳籌，你殛斃柳氏，證據確實，是認罪還是不認罪？”

“能呀。你等等。”

“奇特。”

明月迷惑頓解，不吝誇獎道，“你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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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凶手是誰啊？”

答覆的聲音頗沉，“衙門。”

白水還是不睬會她，倒是中間的衙役聞聲往這看，一見她就笑開了，“喲，本來是阿月啊，如何，又心癢癢了？”

蘇雲開點頭，“對，如果是秀才做的，他就算要形成劫殺的假象，拿走一些貴重的東西就好，拿那麼多，還要考慮如何藏。再者，再如何藏，也比不上就放在鋪子裡好，畢竟女掌櫃一死，東西就都是他的了。”

此時衙門門口已經圍滿了人，擠得水泄不通喧華聲連大堂裡頭的人都驚擾了。

見她冇疑問了，蘇雲開也欣喜極了，半晌她又捉了本身的衣袖晃了晃，“那你曉得凶手是誰嗎？”

明月苦想細想，百思不得其解。為甚麼仵作要瞞著能夠形成女掌櫃滅亡的另一個啟事？

明月昂首看他，“女掌櫃的死因起碼有二，不但單是鈍正視擊，可仵作卻隻說了一個。”

明月朝白水做了個鬼臉，道了句“不要你了”，就跑到那衙役麵前。那衙役二話不說就給她開了道，明月立即拉了蘇雲開出來。

走過一片衙署，過了二門，才瞥見大堂。

吳籌常日好吃懶做，也不如何健旺體格，現在受了科罰，又驚又怕又痛，伏在地上起不來。但他深知如果認罪就極刑難逃了，柳家人定會將他往死裡整，吳家也冇人能幫得了他，是以咬緊了牙不鬆口，“草民冇有殛斃本身的老婆。”

秦大人嘲笑一聲，“吳籌，虧你還念過幾天書，竟然說出如許不公道的話來。我剛纔問你，昨晚寅時，也就是你老婆死去的阿誰時候，你在那裡，你說你在房裡睡覺。”

“還能是誰，就是她丈夫唄，阿誰小白臉窮秀才！”

蘇雲開問道，“你剛纔瞥見鋪子裡的環境冇有？”

吳籌一時氣急，欲言又止，秦大人頓時對勁，“公然如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