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我已滿足。”秦清微的手悄悄覆在談笑的前額,額際溫熱柔嫩的茸毛挑逗著他的掌心,他隻覺一顆心被挑逗得更加柔嫩易感。
“請真人叮嚀。”
昏得含混了,談笑口中便嘀咕著諸如“九轉”、“難”、“築基”、“師父”、“師兄”等等字眼,聽得秦清微心中五味雜程。
“那也隻是開端罷了。天華門的弟子哪個不是苦修來的,心性、神通、靈力束縛鬆不得。隻怨他身子實在是弱,不比平常那些弟子結實。提及來男兒本該陽氣暢旺,可他也不知怎的……”清和皺了皺眉,似想不明白,末端總結道:“天華也不是冇有女弟子,也冇見哪個女弟子有這般體弱的。”
清和多看了他兩眼,前麵的不問也曉得如何回事了。凡人軀體脆弱,壽命長久。仙山求道那裡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凡入了仙門的人早該放棄凡塵邪念,記得越多隻會越覺寥寂痛苦。冇想到秦清微竟還記得那麼長遠的事情。
清和坐在一旁斜眼瞄過來,忽而笑道:“都說這孩子隨你,重情也長情。我看你當時候也一定有如此斷念眼的。”說著頓了頓,又道:“也不儘然。當時你可比他不知開暢多少,來朝峰我們都是待過的。現在留下來的人也都能說上一兩件你的趣事……”說到此處,清和恍忽了一下,很輕易就想到了與秦清微不打不瞭解的談紫君。
秦清微一驚,“你甚麼意義。”
“不過是暈倒了。這孩子向來禁止、刻苦,這景況也不是頭一遭,你也不至於如許亂了方寸,白白叫人看了笑話。”想起方纔門口偷瞄暗笑的兩個各弟子,清和忍不住心內感喟。
她腦筋另有點回不過神來,心想莫非方纔暖和熟諳的氣味是清和真人的?不是清微師兄的嗎?
秦清微坐在床邊輕柔看著談笑,自深思了一陣,喃喃苦笑道:“玉華峰上靈氣充分,師父威壓甚重,那處所哪是隨便一個凡人能接受得來的?阿笑小時候怯懦少言,多病多痛,便是用了多少靈丹靈藥也不見結實兩分。當時我經心教養,倍加顧問,卻仍感覺或許養不活她。冇想到一晃十二年,她竟也長到這麼大,胳膊這麼長,腦袋這麼大,便是修道艱钜,也達成了煉氣。”這話說得又是苦澀又是高傲。
談笑睜大了眼張著嘴,如同一道悶雷砸到腦門,當下欣喜交集,神采竟不能自控,連雙手都立即絞儘了顫抖。“師……真君……要來?”
“你還笑,當時大師兄送阿笑來時便與你說過阿笑的事,阿笑本就體弱,你倒好,卻給她安插了很多分外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