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麟卻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驀地縮回了本身的手。
她也不曉得本身是如何了。
她又擦了擦眼睛,但是眼淚彷彿越擦越多,底子就止不住。
大廳裡又一次墮入了可駭的沉默中。
……
秦北北怔怔地坐在沙發上,保持著抬頭的姿式。
長長的,稠密的眼睫毛悄悄掠過祁風麟的掌心。
帶她去遊樂場,穿她為他選的印著海豚的敬愛衛衣,帶她去吃好吃的,乃至連明天早晨倉促返來見她……
越來越多的疑問在秦北北腦海裡迴旋著,她眨了眨眼睛,本身都不曉得,本身的目光美滿是充滿了要求地看著祁風麟。
不能在騙子麵前哭,那好丟臉!
他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秦北北已經看不到他臉上的神采:“彆這麼看著我,秦北北。”
到此為止了。
冇有了手掌的遮擋,晶瑩的淚珠就像斷線的珍珠一樣,順著秦北北光亮白淨的臉頰滾落了下來。
他說的演戲又是甚麼意義?
“祁風麟你是個大騙子!”
他不敢信賴地看著秦北北,掌心上有著和她臉上一樣的晶瑩。
擦潔淨!
她聽不懂祁風麟的話!
持續擦眼淚!
“我不明白啊……”秦北北冒死點頭。
“騙子!”她哽嚥著,“大騙子!”
秦北北有些倔強地用胳膊在臉上緩慢地掠過,不能哭!不能在他麵前哭!會被他看笑話的!
“你已經明白了的,北北。”不曉得是不是被她的聲音震驚,祁風麟的聲音聽起來略微柔嫩了一些。他仍然冇有拿開遮住秦北北雙眼的手,淡淡又道。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眨了眨眼睛。
“演……演戲?!”秦北北茫然失措地看著祁風麟。
“但是……但是甚麼是演戲?”秦北北的聲音小小聲地傳來,謹慎翼翼地,帶著一點惹人垂憐的心傷。
這些全都是假的假的!
她的眼睛仍然被祁風麟的手遮擋著,比剛纔還要冰冷的風,吼怒著囊括掉了她統統的思惟。
“我的意義是……”祁風麟抬高了身材,他湊到了秦北北的耳邊,一字一字地輕聲對她說道:“我背上的阿誰刺青,是我找人刺上去的。嗬嗬……”
都是假的假的!
在聽到祁風麟如許說的刹時,彷彿連羽毛刺青的事情都已經被她拋在了腦後,腦袋裡滿滿都是祁風麟說的那幾個字――
“騙……騙子!”她哽嚥著控告著。
統統的統統都是假的!
甚麼是到此為止了?
秦北北另一隻手用力去推祁風麟的胸膛,讓開啊大騙子,她要分開這裡,再也不要看到祁風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