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師兄笑嘻嘻的瞧著他,並不說話,身上各處傷口中的鮮血不竭滴向樓板,噠噠嗒的出聲。田伯光拋下單刀,正要站起,俄然想到一站起家便算輸了,身子隻這麼一晃,便又坐實,總算冇分開椅子。令狐師兄笑道:‘田兄,你可機警得很啊!’”
那女童從定逸懷中伸頭出來,笑道:“教員太,二二得四,青城派兩小我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四小我抬,二三得六,三小我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就六小我抬,二四得八……”冇再說下去,已格格的笑了起來。
儀琳續道:“田伯光聽了,也不活力,隻笑嘻嘻的道:‘令狐兄,田伯光佩服的,是你的豪氣膽識,可不是你的武功。’令狐師兄道:‘令狐沖佩服你的,乃是你站著打的快刀,卻不是坐著打的刀法。’田伯光道:‘你這個可不曉得了,我少年之時,腿上得過寒疾,有兩年光陰我坐著練習刀法,坐著打恰是我特長好戲。剛纔我和那泰山派的牛……牛……道人拆招,倒不是輕視於他,隻是我坐著使刀使得慣了,也就懶得站將起來。令狐兄,這一門工夫你是不如我的。’令狐師兄道:‘田兄,你這個可不曉得了。你不過少年之時為了腿患寒疾,坐著練了兩年刀法,時候再多,也不過兩年。我彆的工夫不如你,這坐著使劍,卻比你強。我每天坐著練劍。’”
儀琳道:“令狐師兄笑嘻嘻的道:‘鄙人練這路劍法,不過是為了好玩,絕無與人爭勝拚鬥之意。田兄千萬不成曲解,小弟決不敢將你當作是廁所裡的蒼蠅。’我忍不住又笑了一聲。田伯光更加憤怒,抽出單刀,放在桌上,說道:‘好,我們便大師坐著,比上一比。’我見到他眼中暴露凶光,非常驚駭,他明顯已動殺機,要將令狐師兄殺了。
餘滄海哼了一聲,心想:“五嶽劍派本日一齊跟我青城派乾上了,可得謹慎在乎。”
餘滄海伸手到一名弟子身上拍了拍,發覺二人都給點了穴道,正與先前申人俊、吉人通二人所受普通無異,若要運內力解穴,殊非一時之功,不但木岑嶺在旁虎視眈眈, 並且暗中還伏著大仇家,這時可不能為了替弟子解穴而耗費內力,當即低聲向方人智道:“先抬了下去。”方人智向幾名同門一招手,幾個青城派弟子奔了出來,將兩個同門抬了出廳。
天門道人黑著臉,目光瞧向躺在門板上的師弟,問道:“師弟,這惡賊的武功當真如此了得?”天鬆道人一聲長歎,緩緩轉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