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法器,進犯類的極少,即便有,也如同雷鳴珠般有著諸多的限定。
崖間一塊凸起的岩石,竟被打磨成一座六角道台。道台六角,各立著一尊古獸石刻。
一起走來,薑雲磬留意察看,此時嘴唇悄悄抿住,眼底掠過深思之色。
薑雲磬等了半晌,也不見遊霄說話,隻好問道:“你方纔問我,可曾傳聞過一個叫做張……”
“這些……這些樹是活物!”一道驚駭地聲音劃破天涯,少年們下認識地朝後退步,卻又怕行動太大,轟動了四周的根鬚。一時候皆是兩腿發顫,麵色煞白。
千年之前,人間竟是這般風景麼?
身子一震,遊霄微微歎了口氣。
武試,非論情勢如何,總要分出勝負,分出個一二三名。眼下他和沈鈞元,另有江成羽,都在驗道石一關展暴露超群的氣力。
現在天涯晨光初綻,固然紅日未現,遠處蒼穹卻已被朝霞鋪滿。
烏黑的夜色中,一輪慘白的弦月高懸天涯,散出幽幽清光。但是那些光剛一落入山林中,便被矗立遮天的樹木吞噬殆儘,全部樹林彷彿一隻冬眠的野獸,正張著如淵大口,吞噬著六合間的統統。
遊霄指間觸散開的光也越來越弱,最後消逝不見。遊霄展開眼,目光落在胸口的白瓶上,無法點頭。
少年們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兩人身上。
“一種,是你們合力誅殺妖物。殺死妖物,便會有浩然正氣呈現在道府中。如果能令妖獸臣服,那浩然正氣便會在虛空中凝出一座小樓。樓中藏有多麼機遇,自待你們去尋覓。統統進樓之人,皆視為通過考覈。”
那兒掛著一個白玉小瓶,瓶身之上,寫了個小小的“安”字。
但現在遊霄並不是最首要的。
遊霄卻搖點頭,道:“罷了。多年未見,相見也是無言,多謝你了!”
而四周那些舞動的根鬚,彷彿發覺到了危急,竟主動朝後縮去。
但是張沐海,又是誰呢?
稍稍思考,薑雲磬便猜出了那些少年的心機。
先前沈鈞元送給他的四方造化盤,四顆珠子各有奧妙,但大多是用來逃生和窺伺的。
除了他們二人,不遠處的江成羽也是一人獨行。四周雖有少年結伴而過,卻都決計放緩了步子,不與江成羽靠近。
人群看似混亂前行,可實在四周少年們都成心識地避開了他和沈鈞元。
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