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道極其貧寒,常日裡衣袍都是縫補綴補穿了又穿。方纔那衣袍被他這麼一踩,直接將背後補綴的一大片衣料全都扯了下來。
“這薑家寨也算是雲鏡宗的一個分支,此地有一條火脈,雲鏡宗偌大宗門,平常所需的火石大半是采自此地。傳聞這火脈已有兩千多年的汗青,至今仍未有乾枯之態,可見天道之絕妙。”
謝長衡彷彿全然不在乎他方纔的失態,暖和地說道:“天然是真的。你我二人今後便是師兄弟,你不必如此拘禮。”
一聲悶如震雷的巨響傳來,那寂然不動的烏龜刻像,俄然展開了亮如點漆的黑瞳。
他的雙手死死扣住空中,幾近將冰冷的石地絞開一個洞來。
謝長衡心中暗歎,此事還得緩緩圖之。如果做不好,落得個打壓同門之名,縱使他的爹孃也保不住他。
這些瑞氣交叉在一起,盪漾震驚,令全部刻像明光流轉。
他更恨的是,憑甚麼薑雲磬能將那些諷刺的話都拋在耳邊,不管何時都不會如本身普通的落魄。
見薑雲磬目露深思,麵上卻再冇有先前的頹廢之色,沈鈞元便也不再多言,悄悄站在一旁。
沈鈞元點點頭,道:“對。”
薑雲磬翻過先前所得的那本根本修煉功法,明白日火和地火最大的不同便是,地火需求不時彌補火石,而天火本身便能溫養出火來。
兩人站定,沈鈞元俄然脫手了。
他手掌一翻,便朝薑雲磬的頸上斜劈而去,薑雲磬當即朝後躲開,沈鈞元欺進他的身前,趁著他後仰的一霎勾住了他的腳,狠狠一提。
他本覺得兩人隻是資質分歧,可現在,薑雲磬資質已廢,明顯處境比本身還不如,卻仍能高高在上地恩賜本身。
薑雲磬歎了口氣,冷靜在心底的小本子上寫了句:千萬不要和配角近身pk。能感知行動也要有反應的時候,這類明顯腦筋想到了,手和腳卻來不及反應的感受真是太虐了。
薑雲澤深深吸了一口氣,朝台子跑去。
“好、好、好……”薑雲澤連續說了三個好,然後便舌頭打結,再也說不出話來。
頃刻間,無數道目光朝薑雲澤投去。
啪嗒。
薑雲磬緩緩走下台子,神情怔怔,在外人看來,便像是蒙受了打擊一蹶不振的模樣。
“哈哈哈哈!我是天火體!”
“來就來,你莫要忘了我但是能感知你的戰役意唸的!”
“對了!”薑雲磬俄然想起了昨夜百思不得其解的題目,望著沈鈞元道:“有冇有哪一種天火是能讓火焰生生不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