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鈞元也感遭到了指腹之下的熱流緩緩消逝,當下抬高聲音,緩緩道:“收束心神,跟著我的指尖走。”
他本覺得本身辨識穴位就要花去很多時候,以後又不知要過上多久,才氣真正的鬨動真氣。卻冇想到,方纔他下認識地將全數心神凝於沈鈞元的指尖,竟是偶然當中鬨動了體內的真氣!
五寸、六……
統統人下認識地避開了這道道光芒,下一刻,卻感覺四肢一緊,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纏縛了起來,再也冇法挪動分毫。
他的唇悄悄抖了一下,淡淡說道:“中極穴,在臍下五寸。”
殿門之上,模糊顯出很多光彩流轉的筆墨,殿內四根龐大的銅柱也俄然綻出光芒,薑雲磬凝神一看,隻見銅柱之上,栩栩如生地雕出了龍首之形,此時龍首微昂,兩顆狀如燈籠的眼睛射出逼人之光。
他微微咬牙,想將思路引到彆處。但他的思路,卻老是不由自主地跟著沈鈞元下移的指頭。
薑雲磬回到雜役居處,排闥步入屋中,卻見屋內空無一人。
沈鈞元愣了愣,削薄嘴角一抿,手指朝下流去。
一寸、兩寸、三寸……
薑雲磬唇角緊抿,悶咳一聲,終究規複了平靜。
微微收束心神,薑雲磬低聲問道:“那,真氣如何遊走到承漿穴?”
六寸、六寸……
這一次,不管如何都要令這道真氣完整的流過一個小週天!
眼看日落西山,沈鈞元卻仍不知所蹤,薑雲磬微微皺眉,眼中閃過迷惑之色。
沈鈞元的指尖有一霎的遊移,旋即又悄悄按在了薑雲磬的唇上,緩緩下移。
壓抑著咳了一聲,沈鈞元微僵的手指悄悄點上了薑雲磬的眉心,淡淡說道:“祖竅居眉心當中,周身真氣自此始。”
薑雲磬身子一凜,趕緊將腦中的思路揮去,用心腸引著真氣。
沈鈞元也認識到薑雲磬真氣滯在此地,如果再不前行,便要前功儘棄。他的手微微一緊,貼著薑雲磬的身子,朝下微微一滑。
薑雲磬身子一震,沈鈞元的指尖彷彿蘊著一塊尖冰,絲絲涼意在他的臉上伸展開來。
薑雲磬和沈鈞元步入殿中,這才發明,殿內早已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
薑雲磬微微點頭,翻入下一頁,想看看哪些穴位屬於小週天。
薑雲磬抬眼看向沈鈞元,目光熠熠地說道:“你把祖竅、承漿、天突、玉堂、中庭、神闕、中極七處穴位指給我看一看吧!”
“唇下一指,為承漿。”
他雖無修道經曆,卻也曉得,一旦這氣散了,下一次可否凝氣勝利便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