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夠了。”

秦瓔遊移了一下，從瑤草上摘了一粒硃紅果實。

終究，在雲武郡方向，發明很多顆敞亮的光點。

韓烈很快抱了乾柴枯枝和一些像煤塊的玩意返來，在火塘中升起火。

“那你呢？”秦瓔問

見他很好哄的敏捷奮發，秦瓔衝他擺了擺手。

韓烈卻衝動起來：“如何能夠。”

聽她問，韓烈這才抿著嘴唇走上前來，跪在秦瓔麵前。

驅除旱魃這大功，哪怕隻剩一點也夠他晉升為校尉。

秦瓔在這些光點中撥弄尋覓。

上神救下一城一郡，該享的祭奠香火卻被抹去，多麼不公。

夫諸俄然左顧右盼，彷彿發覺到被察看。

韓烈這才低聲道：“雲武郡中，祭奠全數都……被命令毀去了。”

若不是此番救災有功，說不得早因構造祭奠之事被斬首。

秦瓔坐在火塘邊的小杌子上，羊皮卷擱在她的膝頭。

韓烈抿著唇，極輕的唔了一聲。

雖毀掉了祭台神位，但曾經信奉她的人並未忘記她。

那些祭奠香火，下跪的人和磕的頭，都不是秦瓔需求的。

這光點像是標識普通，有一個四岔的鹿角——是白鹿夫諸。

韓烈手捧著一隻木匣，踟躇站在營帳前。

天氣已經完整暗下。

將這粒小紅豆大小的果實，放進嘴裡。

韓烈一震後昂首，就見秦瓔已摘掉了麵紗，迷轂花的寒光重新頂投下。

“如何了？”秦瓔看出他的不對勁。

秦瓔就坐在火塘邊，手指在砌灶的石頭上，蹭了點菸灰，刻畫了一個標記。

她閉眼，黑霧湧動。

她道：“說話。”

便是百姓自發便宜的祭奠，都全數被製止。

她俄然一愣，瞥見一個小小的圓光點在歡愉的蹦躂。

韓烈本還想再調換一塊瑾瑜之玉，但此物罕見，一時半會難尋。

在畫無窮標記時，她親眼瞥見無數明暗光點在黑霧中。

秦瓔嘗試去觸碰，下一瞬彷彿被拉到了一個儘是虛線的天下。

但看清後，完整明白韓烈為何這副被霜打過的模樣。

在秦瓔嘗試再向前觸碰它時，黑霧湧動，秦瓔被擠出了那種境地。

舌尖一抿，甜香充滿口腔。

筆跡草率倉促，落下最後一字時，捉刀殺人的手一顫，將最後一筆拖出長而扭曲的尾巴。

但他跪著低頭沮喪，模樣實在有點……美強慘帥感，秦瓔手癢癢又在他頭頂拍了拍。

秦瓔鬆開鉗著他臉頰的手，本想縮回。

夫諸灰濛濛線條構成的扁平剪影，正在沙丘上蹦蹦跳跳的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