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受爺爺的影響,我們家除了我媽,多少都會點風水上的事,隻是爹和二叔都不靠這個用飯,爺爺身後,箱子裡的東西就冇有動過。
此時二叔默不出聲的翻開箱子,拿出羅盤和桃木劍,把羅盤遞給我,讓我壓在棺材上。
山裡故事多,甚麼老僵撲人,野鬼勾魂我打小聽過很多,可向來冇有親曆過。眼瞅著棺釘被一顆顆的撬出來,我也有些驚駭了。
這時兩條明白蛇動了下,轉過身,揚著脖子,順著山路遊走在前麵,彷彿是在帶路。
鄰近傍晚,天光不是很好,勉強能看清棺材裡躺著的是一具女屍,穿戴一身紅裙,打扮打扮得像個當代新娘。
一削髮門口,我就提心吊膽,恐怕又出甚麼幺蛾子。
起完棺釘,二叔和我爹對視了一眼,兩人扣著棺緣,安穩的把棺蓋端了起來。
棺內有一股淡淡的暗香,很好聞,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胡說甚麼!”
我上初二那年,奶奶高齡病世。家裡遵循爺爺的遺言,要把奶奶葬在爺爺中間。
棺材裡的女屍皮膚白嫩,不會是老毛屍,可要判定她是死屍活屍,隻要掰開嘴,看看她有冇有屍牙。
還好,從家裡到山裡的路都很順利,可眼瞅著另有七八百米就到墳山,前麵的十字路口上,俄然就從草裡躥出兩條明白蛇,昂揚著頭擋在前麵。
我爹一言不發,臉陰得能擰出水來。
我爹和二叔全程一言不發,也冇去理睬那兩條明白蛇,把奶奶的墳頭修整了下,燒了香紙就回家。
老毛屍也是殭屍裡的一種,隻是這類屍身上會長屍毛,剛開端是紅色,漸漸的就會變成綠色、玄色。比及屍毛變成紅色,就不懼水火,比普通的殭屍短長很多。
未婚或是冇有子嗣,那就是橫四豎五,一共十八顆,叫少兩子。
二叔和我爹這才把棺蓋挪開,打量著棺材裡的女屍,二叔細看了下,昂首就跟我爹說,這玩意怕是有些年初了。
折騰到半夜,我們給女屍修了一堆小墳,燒了些紙錢纔回家。
我一看,頓時嚴峻起來,從木箱裡撿了把銅錢劍橫在胸前。
眼看著太陽都要落山了,二叔才滿頭大汗的跑返來,二話不說,翻出爺爺生前用的木箱,拉著我就直奔後山的墳地。
山裡的端方,抬棺有專門的抬棺匠,有的處所叫棺爺、八爺。但在我們這裡,抬棺匠都是從湘西那邊的趕屍匠演變過來的。
平時奶奶最疼我,在夢裡我也不驚駭,吃著她給的糖,靠在她膝蓋上聽她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