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楚溪笑道：“總管大人，這個世上不是隻要你才曉得用迷藥的。迷藥放在茶水裡，隻能迷倒幾小我。可若這一全部造紙坊裡都是迷藥，那就冇有人能逃得過了。”

老頭子一聽，眼皮子俄然抬了起來，目光裡一陣鋒利閃現，一把扣住楚溪的肩膀，“你們是不是曉得甚麼？還是有我兒子的動靜了！快說！不然定叫你們走不出這巷子！”

門是開了，莫潮生卻不讓她出來，而是伸了隻手出來，撚了撚手指。

一旁的小叫花子卻聽出了不對勁，警悟了起來，“你們到底是甚麼人？若真是誠懇來仿造印信的，為甚麼要如此體貼我家老闆的兒子！你們是不是官府派來的！”

窗子的另一麵，儘是抄紙簾，統統工匠都在將乾了的紙張遞送到一個管事的人麵前，而那位管事的手執一副雕版，將其印蓋在紙麵上。這麼多人費時吃力地造紙卻隻要一副雕版？楚溪吸一口氣，如果他冇有猜錯的話，這裡公然就是安王印假鈔的處所！

“實在西殊國間隔大夏門路遠長。他們是得了大夏的通關文牒以後顛末一番安妥籌辦纔來到大夏，他們來之前，恒王還冇有謀逆呢……”

楚溪拎著陸毓的後衣領，將他帶了起來，“安王府的總管大人，要送我等上鬼域路呢。隻是上路之前，我還是想要聽總管大人說一聲，這麼大個陣仗來做假銀票，莫非是安王苛待了總管大人，以是總管大人還得靠這個彆例來賺夠養老的錢？”

老頭子冷哼了一聲，在楚溪劈麵坐下，“你這年青人倒是沉著安閒，想來是見過大場麵的。我看你們二人固然用心換上了淺顯人的行頭，但言談舉止都是教養不凡想必出自繁華之家，又如何能夠會是淺顯押船人家的後輩？凡是出錢來仿造印信印章的，都是做些見不得人的買賣，非黑即惡。你們二人出身繁華，應了那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用不著這類見不得光的東西。現在你們說是來調查捏造雕版之事的，老朽倒要聽聽是甚麼雕版，值得五千兩銀子？”

老頭子接過了銀票，眯起了眼睛，非常細心地研討了起來，很久倒抽了一口氣道：“確切……出自我兒的手筆……我們家姓蘭，你看這雕版中最粗的線條便是這個楚字中間的那一橫。而橫線靠右邊有個蘭字！正恰好雕鏤在這橫線以內！普通人是不會想到有人會在這麼窄的處所雕鏤出字來，隻會當它是雕版磨損後的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