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江嬸還是與李曉香分吃了包子。

當大嬸帶著凝脂分開，李曉香撥出一口氣來，與江嬸相視而笑。李曉香持續呼喊，她的聲音冇有虎妞清脆，虎妞就像隻大喇叭，李曉香喊甚麼，她就原封不動地複述，喊得可努力兒了。

李曉香也不焦急，隻是耐煩地解釋：“嬸子，我們都是知己人。這東西能用多久當然得給你說明白，如果用心要誆你買，也就不奉告您了。凝脂裡含有幾位擦藥，清熱解毒，可你想想，熬出來的藥如何能夠幾個月放著。既然內裡有草藥，當然要在草藥冇壞之前把它用完了。如果您覺著不值當，我們也不強要嬸子買。嬸子的情意如何？”

“怪不得，我有一事想請教公子。”

“彆彆彆！虎妞本日吃了太多，再吃多些隻怕肚子要撐壞了！”

剩下的凝脂約莫半個時候就賣完了。江嬸昂首看了看天空，對李曉香道：“嬸子曉得你還想去恒香齋看看，但……隻怕歸去的晚了，你娘擔憂……”

柳熙之點了點頭拜彆了。

“嬸子比我累多了，嬸子不吃，那我也不吃了，都給虎妞罷！”

少年眯著眼睛似在思慮，俄然鼓掌道：“女人的凝脂賣五文錢實在太冤了。象膽涼血解毒，兼除肺腑熱結，可塗瘡。野山銀性甘寒卻不傷身，清熱毒，芳香祛邪。而夜息香清輕涼散，芳香通竅，有祛風透疹止癢之服從。至於龍舌，散瘀消腫，可愈癰癤腫毒。女人這番配比，實在奇妙。隻是鄙人不明白，何故這凝脂中冇有涓滴藥漬？”

“鄙人柳熙之，家住十方藥坊。女人若得了餘暇，可來與鄙人切磋草藥之屬性。”

“有甚麼草木的香味耐久，不易消逝？”

江嬸正要去捂李曉香的嘴，她已經說出了口。

話音剛落，楚溪身後響起一陣清脆的男聲，“三哥又拉我做墊背的了！”

“我若奉告你了，你會買下嗎？”李曉香好笑地問。

楚溪來到壽仙閣前，老闆親身相迎，“楚公子可算來了！你若不來，少將軍都不肯開席！”

江嬸驚奇地看著李曉香，一時之間健忘說話了。

李曉香點了點頭，心想如何著也得趕在李明寄父子之前歸去，“恒香齋下次再去吧，嬸子，我們歸去吧。”

“女人且說。”

“檀香、麝香……”

“甚麼？隻能用十幾天？”大嬸又將五文錢收了歸去。

當他蹲下時，李曉香纔看清楚他的長相。眉如墨畫，眼中似有琉璃，好像秋月潔白，李曉香乃至思疑該不會是哪家女人著了男裝偷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