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嬸，你可有將青幽蘭賣與旁人？”

江嬸暗自策畫起來。來都城之前，她便與李曉香籌議過，即便是恒香齋也冇有近似香露的東西，分歧的香脂若糅合在一起，不但過分濃烈，且落空本來的清韻。也就是說，青幽蘭是獨一無二的。遵循李曉香的說法，物以稀為貴，柳凝煙既然愛好此物，此物又在彆處買不到，那麼就是加些代價又有何妨？

而江嬸帶著李曉香和虎妞行入了都城鬨市。

“冇甚麼。”楚溪固然如許應和楚佳音，但手指卻仍舊撩著竹簾，直到再看不見李曉香的身影，才緩緩放下。

“餘下的都是青幽蘭？”柳凝煙問。

“香露有很多種，這隻是此中一種，名曰青幽蘭。”

“青幽蘭製香煩瑣，又需光陰，以是這代價上天然高過君影草花露很多。蜜斯，一瓶青幽蘭需二十文，不知蜜斯意下如何？”

“蜜斯，江嬸來了。”

“……可我還是放心用恒香齋的。”楚佳音謹慎地看著楚溪，恐怕她哥不歡暢了。

這時候，一名茶水婢女拎著一個食盒走了出去，將食盒放在了李曉香身邊的矮幾上。

江嬸再門口等候了半晌，阿良迎了出來。

“江嬸方纔說，這是香露？”

“江嬸，青幽蘭如何計算？”

“對了，二哥，上回你給我的凝脂挺好使的！”

江嬸說完以後，心中也冇底了。二十文買這麼瓶水，在柳凝煙心中是否值當？

李曉香與虎妞聞著鮮香味道，不由得齊齊嚥下口水。

“甚好。餘下的青幽蘭，我全數買下。江嬸，你且記著，凡是你製與我的香露賣與旁人，我便不複見你，你可明白？”

此時在雜役房中，李曉香與虎妞百無聊賴地坐著，李曉香昨日幾近整夜未眠，本日又起得太早，行了兩三個小時路程，現在睏乏了起來，靠著椅子睡著了疇昔。

“喚我玉心便可。看你們坐在這裡也是無趣，適值我新做了些點心。其彆人都吃慣了，說不出好歹，不如叫你們嚐嚐，批評一二。”玉心笑著將食盒翻開，盤子裡盛了5、六樣花式。有的捲成麻花形狀，有的方剛正正卻撒了芝麻粉，另有的就似切了一半的湯圓。

江嬸將布袋翻開，取出幾隻小瓶，“這便是新釀製的香露，女人且試一試。釀製香露之人對我說，香露隻需點在腕間、頸間、肩頭以及髮髻便可，若抹在其他處所，便少了時隱時現的神韻。”

柳凝煙閉上眼睛細細品聞，卻辨不出此中的味道。似是夏季初露的柚果，又帶著君影草的文雅內斂，內斂當中似又有幾分活潑輕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