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就要去飛宣閣送菜了,曉香,你新製的杏仁油還是賣八文錢嗎?”江嬸想的是凝脂中新插手了野山銀,是不是能提一提代價了。
“除此以外,她冇再說彆的了?”
說完,就在老秦的舌頭上劃了了一下。
“要那些做甚麼?”
“走去哪兒?聽風閣?”
李曉香將酒倒入早就籌辦好的瓶中,先是滴入了先前籌辦好的君影草花露和石臘紅花露,然後將瓶口封上,用力搖了搖。
李曉香搖了點頭,“這算是改進了方劑,但野山銀並不及甜杏仁油這般貴重,如果冒冒然加了代價,隻怕會惹來賣主的不悅。江嬸你將凝脂交予對方時,隻需添一句,這凝脂裡新添了一種藥草,清熱解毒。賣主反倒會在內心感謝我們,而不是將我們當作唯利是圖之輩。”
“這是新製的凝脂,新添了一味藥草,清冷解毒。如若女人臉上因內熱而生小瘡,用此凝脂能減緩此症。”
“我的天呀,真……有勁兒!”老秦哈了口氣,額頭頂兒的青筋兒都冒起來了。
李曉香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很較著,酒比之前要純了。
飛宣閣的流水亭內,一個少年公子倚著亭柱望著身下的碧水,時不時將手中的點心碾碎了扔下去,看似在餵魚,但眼睛早就失了神,心機不知飛到那裡去了。
“還是娘最心靈手巧了!”
“不管是花露的方劑,還是凝脂的方劑,乃至於我們如何得了花露,江嬸切不成對外人道。不然,彆人學了去……我們隻怕冇有買賣做了。”
半晌以後,李曉香將布包從杯中拎起,一些酒水流回到杯中,而布包中的果殼灰已經固結在了一起。
“當然能用。這酒啊,貴不在多,在於精。”
“釀香”一詞是李曉香誣捏出來的,將花油注入酒精中封存也隻是為了保持香味的穩定性,讓兩種香料融會起來。為了讓香水味道的層次感表現出來,青柚香必須最後再插手。
“你說,江嬸能做到的必然會做到。”
“少給我戴高帽。當初叫你學女紅,你又是上樹又是摔傷了腿……”
“你是不曉得,柳蜜斯不謹慎見著我的凝脂,在臉上試了試,就要了去。冇了凝脂,我這幾日氣色都差了很多。另有前次從你這兒買的君影草花露,柳蜜斯也是喜好的不得了。本日你可帶了甚麼好東西?”
“娘想紡一些細紗布,蒸菜。”
“江嬸,前幾日你送來的凝脂就快用完了,你若再不來,我和柳蜜斯都不曉得抹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