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文天和複又顫巍巍的站起來:“托皇上洪福,老臣剋日感受已好多了。”
有內監端上熱騰騰的奶茶上來,天子瞧了一眼,皺眉道:“換冷的來。”那內監忙又下去,換了一杯溫的來,天子接過隻喝了一口,將手中的茶盞往地上一摜:神采已是大怒:“朕說話你聽不懂麼?那還要你如許的主子何用?”
柴彪見問,回稟道:“回皇上,大皇子本日身材不適,命人向臣告過假了。”
“甚麼?”天子目光一閃:“哪兒來的傷?如何會有傷?”
天子烏青著臉,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走,陪朕去騎射處看看。”
宗烈嚇得顫栗,哇的一聲哭了:“父皇,兒臣隻是跟他說著玩兒,並不是真的要殺他。”
天子沉默了半晌,道:“大將軍深諳用兵之道,如此做自有他的事理,且等著看吧。”
趙承恩見問他這個,眸子轉了轉,當即回道:“皇上,主子癡頑,並不知柴統領為何請辭。”
趙承恩叩首道:“主子不敢扯謊。”
文天和心下雖是絕望至極,卻也知天子既然這麼說了,就再無變動餘地,隻得跪下道:“臣伸謝皇上恩情。”
天子麵有倦怠之色:“首輔若無彆事,便能夠退下了。”
“主子,有件事奴婢倒是狐疑,宮裡後妃這麼多,皇上為何就恰好把大皇子過繼給了寧嬪。”
皇貴妃神采微微一凝,跟著嘴角漸漸綻放一抹笑意來:“是麼?那倒真的是挺好的。”
天子寒著聲音道:“你倒更加本事了,皇後教你真是教得好!”
宗煦看得目瞪口呆,大呼一聲“好”,又是鎮靜又是崇拜的看著柴彪:“太傅,我要學多久,箭術才氣像你這麼神準?”
“哈哈,好了,朕隻不過跟首輔開個打趣罷了。”天子手指悄悄在紫檀桌案上敲擊了兩下,漫不經心的道:“首輔來見朕,隻是為了跟朕說這個麼?”
當即有幾名內監進入殿中,為首一個問道:“杖責多少?還請皇上明示。”天子輕哼一聲,並不出聲,那人便不再說,磕了頭退下,那內監此時也明白過來,隻嘶叫得一聲:“皇上饒命!”嘴巴便被甚麼堵住似的,聲音嘎但是止,像條狗普通被拖了出去。
“回父皇,是母妃讓兒臣來的,母妃說,學甚麼都要趁早纔好。柴太傅說,那些胡人小孩,三歲能騎馬,五歲能射箭,孩兒也要早點學習,即使春秋小不能上疆場,也可強身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