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你們小主現在懷著龍胎,半點也忽視粗心不得,你們服侍好了她,皇上天然重重犒賞你們。”
李茂讚成的拍拍他的肩,彈了彈衣裳去了。
橫波一邊承諾著,一邊同著擷芳宮諸人跪送她,皇貴妃扶著沁竹的手上了轎,一行人漸漸去遠了。
皇貴妃如泥塑般站在那邊,臉上垂垂慘白得冇一絲赤色,沁竹心下擔憂,開口悄悄叫了一聲:“娘娘。”皇貴妃恍若未聞,悄悄咬一咬牙,俄然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皇貴妃神采微變:“誰跟你說我身子不佳?又是誰召的你?”
“請脈?”皇貴妃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叫她出去。”
說話之間,疏桐已為皇貴妃挽了一個便髻,沁竹朝鏡中細心打量了一番,笑道:“這個髮髻簡樸新奇,疏桐的手老是比我的要巧。”
天子見了這道奏章,心中天然不痛快,卻也曉得他所說乃是真相,與內閣商討以後,便允準了他這道奏摺,令其見機行事,如許一下戶部卻也頭痛,幾十萬雄師的糧草、軍餉、物質是一個沉重的承擔,即使現在國庫充盈,也難以支撐,即向天下調劑,也多有不便之處,耿賢犯了難,隻得據實陳奏。剛好此時,吐蕃派使者來京,將德利讚普親筆所寫手劄一封呈遞天子,信中粗心是吐蕃偶然與燕朝為敵,隻想結為姻親,如若天子能將蘭陵公主嫁與德利讚普,吐蕃願與大燕世代修好如此。雖是乞降,倒是語氣傲慢,並無半分尊敬,特彆視信中言辭,必欲獲得蘭陵公主而心甘。
沁竹在中間笑道:“娘娘真是耐煩,固然現下管著六宮,但宮中事無大小,總得事事回過皇後。”
皇貴妃截然道:“快去!”
天子勃然大怒,當著吐蕃使者的麵,在朝堂大將那封信撕得粉碎,也不顧文天和等人勸止,當即命令,靈州鄰近幾州州牧儘數奉霍牧調派,必須聽令定時供應軍需,不得耽擱。又親下一道手諭,令人快馬加鞭送至靈州,以嚴詞厲句詔令霍牧,不管以何種體例,務要光複失地,蕩平吐蕃,不取德利頸上人頭,長生永久不得回京!滿朝文武眼睜睜的看著他拂袖而去,內心都明白,此次西征,將會變成一次悠長的交戰了。
“是,娘娘思慮全麵,皇後孃娘必定也會感念娘孃的這份情意。”
“夢見甚麼了?”
言語雖是負氣抱怨,但是這般的小後代神態頗動聽心,極易勾起民氣底最深處的柔嫩,皇貴妃癡癡的看著她,彷彿沉浸在長遠的如夢幻般的舊事中,那手不由伸出去,掖了掖她的被子,很久方柔聲道:“我早跟你說了,宮中不比彆處,你我之間來往頻繁不是甚麼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