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人嗎？”

“你擔憂皇貴妃忌諱你？”端木良想了想，搖點頭：“不會，此次的事，衛演在中間扮了很首要的角色，他也有幸同柴統領入宮晉見過皇貴妃，據他說，皇貴妃賢明聰辨，沉著果斷，獎懲清楚，令人見之便不由得心生佩服。何況她現在已緊握禦林軍和保護營兵權，皇後之死又震懾了朝中間有不平的一批臣子，二皇子的皇位已根基安定，放了王爺，對她並不形成威脅，還可為她博得寬仁的名聲，我想，她應當不至於如許。”

“我這陣子也睡不著，我在中間看奏摺陪你，到時候打個盹兒就行了。”

“我的主子，你覺得這是兒戲呢。”趙承恩知蓮真跟皇貴妃乾係分歧她人，也不敢等閒獲咎，苦笑著道：“我這兒領著差事呢，求求你，你們彆讓我難堪，誤了時候我可擔待不起。”說著對著那些部下道：“來呀，將兩位主子請出去，關上殿門！”

“是，她們也都已經死了。”

那幾位寺人麵麵相覷，倒被她唬住，想想這個也是大近道理，因而側身讓她們出來。越往裡走，越覺這座宮殿陰沉陰暗，而傳來的哭聲也更覺淒厲，蘇蘊心下發毛，不由得緊緊牽住了蓮真的手。

蓮真不言不語，走到她身邊，這時就近，皇貴妃在燈下看得清楚，蓮真神采竟是慘白如雪，伸手握了她手，也是一片冰冷，她暗中皺了皺眉頭，拉她在炕上坐下，淺笑道：“這陣子事多，多有蕭瑟你，你惱我了麼？”

蓮真一怔，看了看本身身上，依言將內裡的一層孝服脫下，放在一邊，皇貴妃又道：“過來。”

殿外放著幾張桌子，上麵擺著一些菜肴，這是生殉的人死前都會享用的最後一餐，菜肴倒也豐豐富富，但是卻幾近冇動，這個時候，縱是山珍海味，又有誰能吃得下？兩個內監守在桌旁，瞥見蓮真和蘇蘊，也麵露驚奇之色，蓮真也不睬會，徑直走下台階，殿門是大開的，內裡景象一目瞭然。空曠的大殿裡，擺著十幾張小木床，每張木床上方都垂著一個繩套，麗妃和慕緋羽，以及她們的貼身侍女，正被趙承恩勒令站到木床上去，她們一邊抽泣，一邊跪倒在地，苦苦要求，全冇人昔日的放肆氣勢，那些寺人卻惡狠狠的，推推搡搡，涓滴不為所動。

蓮真有些猜疑，卻將最後一句明顯白白的聽出來了，反覆道：“你說，你對我不會變，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