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竹也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悄悄歎了口氣:“這些年來,我向來不敢在娘娘麵前提起表蜜斯三個字,也不敢跟旁人提及,自將軍府到宮裡,你同我一起在娘娘跟前服侍了這些年,又比彆人得娘娘信賴,本日便是奉告你,也冇甚麼打緊。”說著眼睛怔怔的看著不遠處的一棵樹,似是墮入了回想當中,緩緩道:“這表蜜斯,是太太兄弟的女兒,太太的親侄女。她四五歲時,父母接踵亡故,又冇有旁的得靠的親人,太太便派人把她接到府裡扶養。”
“出去。”
疏桐也站起來,滿眼都是感激之色:“多謝姐姐提點,我曉得了,今後定會更加謹慎。”
“但是。。。”
皇貴妃低頭寫字,麵上看不出涓滴情感,隻悄悄“嗯”了一聲,然後道:“你們出去吧。”
“可惜太太也過世得早。”
蓮真先是內心一鬆,接著內心一緊,一時思路紛雜,竟忘了說話,倒是寶貞失聲叫道:“皇貴妃病了?病得可嚴峻嗎?”
“她。。。她是他殺的。”沁竹憶起當日,眼睛竟有些微微潮濕:“她在府中長到十六七歲,老爺說她大了,令她搬去另一座很遠的府邸中居住,潤蘭和一些嬤嬤也跟著搬了疇昔,冇想到不上一年時候,就出瞭如許的事情,娘娘當日聽到這個凶信,直哭得昏死疇昔,那種景象,想來都令人落淚。”
李茂白淨的麵龐微微一紅:“臣此次隻為存候,看小主用了我的藥,氣色精力是否好了些。”
李茂呐呐道:“如何。。。如何會?”
疏桐對這個答覆明顯不對勁,深深皺起眉頭:“你不是說老爺和太太待表蜜斯如親生女兒普通嗎?怎的也不給她選個快意郎君,可見得還是偏疼。”
橫波聞言想要笑,看著蓮真沉寂如水的麵龐卻又不敢笑,硬生生的忍住了,隻聽蓮真道:“若真能在這裡呆上一輩子,倒還是我們的造化,隻是。。。”
沁竹臉上微微變了色彩,頓時道:“胡說!老爺當時欲為她擇人聘嫁,請人看了,說不宜在將軍府出嫁,以是才搬出去,至於表蜜斯,彷彿是對老爺挑選的夫婿不對勁,一時想不開挑選了輕生。”
“是。”疏桐躊躇了一下,終是憋不住,將在內心藏了多年的疑問問了出來:“我進大將軍府比姐姐遲很多,服侍蜜斯。。。不,服侍娘孃的日子短,進府以後,也向來冇聽彆人提起過這位表蜜斯,她是個如何的人?娘娘為何會如此看重她,此人都已過了這麼久了,我留意著,每年到了她的祭日前後,娘娘臉上更加看不到半點笑容,連話彷彿都懶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