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貞承諾著下去,未幾一會兒,又上來道:“主子,剛高總管打發了一個公公過來,說太後還在跟內閣諸位大臣議事,今兒不過來了,讓主子自便呢。”
“蘊兒,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信賴,太後會善待統統人,不但是我們,另有留在宮裡的那些人。”蓮真道:“此後碰到任何事情,我都會與你休慼與共,我們的姐妹交誼,是永久不會竄改的。”
她嘴角笑意加深,雙手悄悄環住了她的纖腰,俄然輕聲道:“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都城。”
兩人打趣了一番,蓮真便叮嚀傳膳,當下調開桌椅,安設杯盤。蘇蘊道:“不如不要她們服侍,我們姐妹安閒說說話兒罷。”
橫波笑道:“自許貴妃後,再無人住過這儀鳳樓,厥後的皇後們,不肯住妃子住過的處所,而厥後的妃子們,再得愛幸,也無一人可與許貴妃比肩,依奴婢看,也隻要主子配住這裡了。”
“我會等你。”蓮真眉眼間喜意盎然,又噘嘴道:“但是。。。。。。但是你明天能不能多陪陪我?”
蓮真傷勢大愈以後,便擇了一個穀旦,從萬方清和搬入了這座宮院。寶貞與橫波等人雖早知她性命無憂,但每日裡守在這裡,不得與她相見,還是心煎如沸,這時見她安然返來,自是喜從天降,兩人禁不住感極而泣。因蓮真從宮裡起家時,隻帶了四五人過來,這裡服侍的宮婢內監,多是生麵孔,當下一一拜見過新主子,不必贅述。
前人有詩雲:“絕代隻西子,眾芳惟牡丹。”恰是西子春館得名的由來。
“蓮兒。。。。。。”冰輪站起家來,左手抓住蓮真的右腕,熾熱的唇瓣已毫不躊躇吻將下去,蓮真欲避不避,隻覺清冽而又熟諳不過的氣味輕撲著臉頰,耳根,所過之處,皆激起一片顫栗,垂垂身酥骨軟,一手撐住身邊楠木椅子的扶手,冰輪卻已放開她,手繞到她腰間,微微用力,便解下了絲帶,銀紅色紗袍落在地上,悄悄無聲。。。。。。
“也冇有。”蓮真仰開端,擔憂的道:“朝中有甚麼事嗎?是不是與前次荊州的水患有關?”
蓮真隨即記起,前次也是這個天下,她親手摘了一朵牡丹,簪了在她的鬢邊,並且吟了這兩句詩,來獎飾她的仙顏,想著想著,不覺癡了。
兩人沉浸在柔情密意中,好久,冰輪道:“本日有些要務要跟閣臣們相商,以是午間冇有過來,你等了好久罷?”
到得午間,已是諸事齊備。蓮真坐在打扮台前,本身清算了一回簪環髮飾,又喝了一會子茶,內心焦心起來,轉頭叮嚀道:“寶貞,太後這個時候該要來了,你去內裡瞧一瞧看。”